“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能直接遙控解決那群人？！”琉璃撇撇嘴，將電腦往陸凜風的手中塞。
陸凜風歎息了一聲。“阿璃，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的。而且，如果我現在展開電子追蹤，首先我們會暴露現在正往嶺南去這件事。其次，影響航線。最後，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電子屏障隻是個障眼法，如果對方真的非要打開不可，其實完全可以小規模爆破。”
琉璃目瞪口呆，“那你原先設那玩意兒到底什麼意義？”
“簡易報警器，心理障礙激發裝置。”陸凜風聳聳肩，繼續解釋道，“要是換了別的人，或許會強行入門也説不準。但是隻要是容秉風這個半吊子，有機會通過技術手段打開，他是不會選擇簡單粗暴的。”
琉璃十分驚訝：“你在上次離開嶺南的時候就已經預計到了會容秉風那老頭會去？”
“這倒不是。”陸凜風淡淡道，“是這樣的，我上次去的其實時間挺緊張的，所以也隻夠做那個裝置而已。至於容老頭會去，那是在我這次回國之後知道的事情，著實意外。就像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陸默森會因為那種事情中老頭的招一樣。”
琉璃翻了個白眼：“你什麼都不說，他聽到那樣的消息，當然會願意拿一切卻換了。這點，你不也是一樣麼。”
陸凜風被噎了一下。“阿璃，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
“我不是怪你救小四，我隻是怪你什麼都不和我說，明白嗎？”
陸凜風微微皺眉。“阿璃，有些事我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關於zero的一切，對所有非工作人員來說，都該是個秘密。這是遊戲規則。”
琉璃一怔，繼而微笑道：“那為什麼我後來你又告訴我了呢？僅僅是因為我對你而言是特別的嗎？”
“這個問題，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回答你。”陸凜風說著，就拿起了手邊的一本書。
琉璃也知道追問無義，於是放下了手中的電腦，隻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陸凜風忽然道：“這兩天你可和Lisa聯係過？”
琉璃搖搖頭，“蹲局子裏沒條件，醒來之後不就被你拖上這飛機了麼。”
“一會兒下去之後先聯係一下她吧。有她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一些。”陸凜風淡淡道。
琉璃微微挑眉：“你要和我分開行動？”
“這倒不是，隻是那小屋下麵情況可能會有些複雜，我怕顧不過來。”陸凜風的語氣依然是輕描淡寫。
琉璃的心卻懸了起來。“有些複雜？小屋下麵？陸凜風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嘛，就不能一次性和我說個明白？！”
陸凜風默了一會兒之後，緩緩道：“我不能確定你媽媽的身份，但是多少能確定她的職業。所以，小屋下麵必然是一個和七號莊園差不多的空間。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琉璃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媽也是zero這個組織裏的人？”
“不無這個可能。畢竟，zero並不是我一手建立的，我隻是繼承者。”陸凜風毫不掩飾道，“二戰時期，組織有過一段十分活躍的時期，那個時期，工作人員的數量超過現在好幾倍，他們做了很多的研究，也有很多的成果。再後來，戰爭結束，他們的研究從多元走向單一的精尖，最後弄出了一個對人類很有意義的課題……”
陸凜風說到這裏，忽然頓了頓，補充道：“這個課題或者很早很早就有了，隻不過戰爭結束又被翻出來而已。”
琉璃全神貫注地聽他繼續說下去，她本應該驚訝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些，她竟然沒有半點的驚訝或者奇怪，內心裏平和地仿佛在聽什麼述職報告。
陸凜風也沒有在意琉璃的默不作聲，隻是繼續道：“總歸，這個有意義的方向，一直在不斷地被研究，而zero的人員也是從新方向決定之後不斷地精簡，最後精簡成現在的固定配置。我作為zero的繼承人，當然也繼承了前人留下來的資料。我以前有看見過，有好幾份資料的整理人署名為‘cwr’，這個縮寫，我曾經並沒有在意。直到在嶺南的那個山腳小屋的門上，我看見了一樣筆跡的縮寫。”
“我媽媽也是zero的成員？”琉璃歪著頭，微微皺眉。這個結論其實她一點也不驚訝，她猶疑的是，如果她媽媽是zero的成員，陸凜風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自己五分鍾之前問他，為什麼原先不能說的事又對自己說了，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