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我媽遺物，我為什麼還要慶幸？那裏麵地下的東西，很多都是媽媽在世時用過的啊，就算我不懂，作為紀念難道不行嗎？”
“可也不全是她的。負二層以下全都不是。”
“那也是zero的，你不是zero現任的當家人嗎？那些東西的所屬權就是你的，為什麼你不說話！”
陸凜風知道，她這話也有賭氣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和她計較什麼了。隻是歎了口氣道：“阿璃，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道理你也都明白，不用我多做贅述。”
琉璃將頭轉向了一邊，“我不明白，你還是贅述吧。”
陸凜風一陣無語，可到底還是耐下了性子來。“首先，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自古有句老話，民不跟官鬥……”
“哼，我們p民當然不行，你這樣的就不好說了啊。”琉璃嗆聲道。
“阿璃，再怎麼算，zero也隻能是個民間組織。這一點，我不是在謙虛。”他的神色十分嚴肅，半點都沒有調笑或者敷衍的成分在裏麵，“別說是陳家木屋，就是現在的七號莊園，若當局非要不可，我也隻有搬家的份，區別隻有我般的情願或者不情願而已。這麼說，你能懂？”
琉璃看了他一會兒，雖然不情願，可到底是點了點頭。“這麼說，子良搬的是情願的？並且還以出櫃打出了掩護？”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反正，陳家木屋地下至少三十多條人命，還有一堆官方科技水平無法企及的東西在那，別說陳家擔不起，就算你再貼上莫氏都擔不起。子良的積極配合，比被強拆要好，不是麼？”
盡管心中不願意，可琉璃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個道理。”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道那個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哪。慕雲曦他們費盡心思地想要進去，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不對，慕雲曦應該是有看到的，她不是進去了麼。隻是不知道她怎麼出來……”
“能不能出來，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反正，那些人接手之後，肯定會挖掘的。”陸凜風似乎對此並不上心，答的輕描淡寫。
琉璃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問道：“不管怎麼說，那小木屋應該也算zero的東西，你竟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是不是因為最後那個房間裏的東西是真的不怎麼值錢啊？”
陸凜風知道她想問什麼，於是緩緩道：“陳家木屋，其實就是上代和上上代的zero原址。zero的研究方向在上上代的時候有過很嚴重的分歧，直到上一代的時候，才勉強統一，認定其中的一方是歧路。於是，那一方的很多研究資料，被眾投之後決定焚毀。zero異址後，重要的，或者是說上一任認為重要的東西，都已經帶走了。剩下的，當然是些沒有必要的東西。”
琉璃眼中有華光流轉，她眨了眨眼：“誒，上上代的主人是誰？”
“我外公。”
“上一代是我媽媽？”
“確切地說，上一代是你媽媽和我媽媽。”
琉璃愣了好一會兒，最後傻兮兮冒出了一句：“誒……你說，我們該不是表兄妹吧？我媽和你媽是姐妹什麼的……”
眼看陸凜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琉璃的聲音就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
陸凜風真是恨不能將這個無厘頭不動腦的東西按到身下狠狠蹂躪一頓，然而，這車裏到底不是隻有他們兩人，他也知道一定程度上琉璃的臉皮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厚，於是也隻能按下自己心中的千頭萬緒，無比憋氣地說：“DNA鑒定，你不是見過了。”
琉璃歪著腦袋想了很久，終於在記憶的某個犄角疙瘩裏找到了因為陸振華的緣故，而驗了DNA的事兒。“好像……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呢！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我媽媽鐲子和你媽媽的鐲子一模一樣，職業也差不多，遭遇也差不多，所以很可能是雙胞胎？！琉璃，就算真要懷疑的話，你這個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吧，兒子今年都幾歲了？嗯？”陸凜風沒好氣地說。頓了頓，他又不遺餘力地打擊道，“對了，倒是你這個智商和反應力，看起來更像是近親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