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漸漸緩過來,神色有些複雜地問陸凜風:“他到底是你外公還是我外公。咱倆不是表兄妹吧?”
陸凜風露出一個頗為無奈的表情,她這思維跳躍得讓人有點跟不上節奏:“我雖然不知道上一輩以及上上輩是怎麼回事,但我和你絕對沒有血緣關係。再說,我們這種家庭特殊的,身世也都比較奇葩,你不用太過在意這種事情。如果非要從血緣方麵說,穆連洲也不是我的外公。總之,你放一百萬個心做我的妻子就對了。”
琉璃雖然不明白陸凜風的話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但是也勉強能想象——大概陸凜風媽媽是穆連洲養女之類的吧。反正隻要她和陸凜風不是兄妹,她也就安心了。
陸凜風很貼心的摟著她,在她後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示意她不用擔心。
這時候的穆連洲和容秉風,卻似乎完全忽視了琉璃他們的存在,而是在那裏很是愉快的交談起來。
容秉風更是表現出一副虛心學習的謙謙學子的模樣,問一些他感興趣的問題。而穆連洲呢,也是又問必答,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
琉璃心中暗哼了一聲,這兩老家夥,之前還表現得苦大仇深的樣子,還擔心他們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會兒卻又真的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般暢談。其風格轉變的這樣快,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容秉風打量著玻璃儀器裏麵那幾乎沒有任何變形的陳雲華,很是欣喜的問道:“老穆,你是怎麼保持屍體這樣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是你以前說過的定顏珠麼?能保護屍體千年不腐。對了,不是說有些古墓裏麵發現的一些女屍,雖然是幾千年了,不過容顏卻和活著的時候一樣。你是不是也弄到了那種定顏珠了。不得不說,這保持的實在是太好了。”
容秉風之所以這樣問,出了他是真的好奇外,也想知道更多自己想知道的。而且,他知道穆連洲一定會回答他的。
兩人已經是老戰友了,對彼此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容秉風就很喜歡問奇奇怪怪的問題。當然,他的奇怪問題,也隻是問穆連洲,因為之後他能回答。而穆連洲是一個特學喜歡炫耀的人,隻要是他知道的,或者是他能想到的,他都很樂意講給別人聽。
恰好在部隊的時候,容秉風又是他的上級。試想一下,一個上級天天拉著你問這個問那個,這是多麼有存在感的事情,而這種存在感,真是穆連洲需要的。
穆連洲的炫耀範圍,可以說是方方麵麵,當然是包括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會用自己掌握的對於描述女人之美的最優雅的詞去描述他心中的女人。
一大群男人天天和槍打交道,偶爾聽得有人說起女人,還是風華絕代的女人,怎麼叫人不動心。
每每說完自己心中女人如何美麗之後,穆連洲總是會開玩笑的補充一句:如果我不幸戰死了,回去告訴她,我愛她。
而定顏珠這事情,那時候穆連洲也是沒少講,他對這東西很感興趣,也很有研究。據他所言,在他很小的時候,在老家的小學擴建的時候就挖出過女士,是活生生的那種。
開館的瞬間,女屍的美麗讓人吃驚,甚至還有人說那是埋的一個活人,隻是睡著了。當然,在接觸到空氣之後,屍體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也就從那時候起,穆連洲對屍體的保養就特別的感興趣,年紀輕輕就開始研究定顏珠。
所以,穆連洲在戰場上的時候,對於定顏珠的講解可不是一次兩次,容兵風對此是印象特別深的。
那時候聽歸聽,反正誰也說不準接下來的一秒自己是不是就會被炸飛,倒是也沒想著勝利之後要怎麼樣。
現在不同了,一具完好無損的屍體就在麵前,加上年紀本來和自己相當的人這會兒卻看起來之後四十歲,而自己卻七老八十的了,容秉風心中的感覺自然是怪異的,各種羨慕嫉妒恨,憑什麼他穆連洲就這般年輕,還得到蒂安娜那種嬌娃的愛,而自己卻要這樣老去呢。
穆連洲聽了容秉風的話之後,卻笑了起來,很是得意的同時,又像是笑容秉風見識少。他看著儀器裏麵的陳雲華,眼中透出的光,確實像是看自己深愛的人。
“這不是那麼低端的東西。定顏珠,那已經是過時的東西了,而且它隻是對屍體有作用,我現在搞的是複活,怎麼還用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