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穆連洲心中暗暗的說著。看著隨時都可能休克過去的蒂安娜,他的心忽然很痛,覺得自己似乎是虧欠她很多。
蒂安娜的眼神,卻透射出一種不敢相信的驚訝。她寧可相信這是自己流血過多意識糊塗長生的幻覺。
她發現,穆連洲似乎瞬間蒼老了很多,人家是一夜青絲邊白發,他這是太幾多分鍾,頭上就出現了不少的白發,臉上也出現了很明顯的皺紋。
她嘴唇動了動,卻終究說不出話來,她的呼吸現在必須控製好,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大出血。
陸凜風和琉璃趕到之後,看著手術台上穆連洲的背影,不禁都是嚇了一跳。琉璃更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仰頭對陸凜風說道:“告訴我是我看錯了。”
陸凜風頗為苦澀和無奈的一搖頭,道:“你沒有看錯。”
琉璃不要緊捂住了嘴巴,驚道:“怎麼可能,這才半個小時不到,他怎麼像是至少老了十歲,原本完全烏黑的頭發都白了大半,看起來像個五十多的快六十的人了。”
沒等陸凜風回話,穆連洲就注意到了他沒,抬起血紅的手朝著陸凜風招了一下,道:“你來的正好,娜娜中毒了,你幫我做分析,應該是一種破壞形信息素。我現在不能放手,必須保護好她的心脈正常。”
陸凜風拉著琉璃衝過去,看了一眼蒂安娜,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質。
“她怎麼樣了?”琉璃緊張的問道。此刻的蒂安娜,臉都有些變形,與其說是蒼白,倒不如是有些幽綠。
“容秉風那個雜碎,居然在刀上淬毒。”穆連洲說得咬牙切齒,忍不住爆出了粗口。隻是他的憤怒之中卻顯得有些有氣無力,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陸凜風對外科手術本就很有研究,這會兒倒是也知道該做些什麼,立刻就上前搭把手。琉璃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看那兩個男人的神色這麼嚴峻,也知道蒂安娜的情況不好,隨時都可能會沒了性命。
在人手短缺的情況下,實驗室裏的三人幾乎當做一整個急救團在用。而琉璃因為沒有手術知識,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大忙。
陸凜風接手了穆連洲手中的塗片之後,忽然轉身對發愣和一臉惶恐的琉璃說道:“你馬上通知於飛,讓他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攔截到容秉風。”
“怎麼了?”琉璃一驚愕,身子顫了一下,這才把自己的魂拉了回來。
“蒂安娜中的毒不食一般的毒,不管管從什麼角度來說,最便捷的方法還是讓下毒的人交出解藥。當然,我們這裏也不能停手,虛得盡快分析出這種毒素的作用機製,然後配出解藥。”
琉璃急忙點點頭,立刻給於飛打電話。她發現她的手有些發軟發抖,手機差點都掉在地上。
嘟嘟嘟!
一連四五次,於飛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於飛是怎麼搞的,這個時候麼不接電話呢。”琉璃罵了起來。口中雖然怨罵,不過手依舊沒有停止,不停的撥打著。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手術台上的蒂安娜苦笑說,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有話要說。穆連洲讓她不要說話,可是她卻努力的搖搖頭,表示一定要說。
穆連洲無奈,隻能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傾聽她要說的話。
聽了蒂安娜的話,穆連洲臉色又苦澀了很多。
“她說什麼?”琉璃急匆匆問道。
“他說於飛昨晚喝的有些多,不睡上三天三夜根本就醒不過來。所以島內的防禦式火力都是無效的,根本就不可能攔截容秉風。”穆連洲一臉的苦悶和悲痛。
琉璃又是生氣,又是無奈。可還不能朝著蒂安娜發火,畢竟迷暈於飛事兒,似乎為了讓他順利逃跑。
穆連洲無奈而果斷的說道:“現在不能指望他。既然他這般下死手,就算他有解藥,也見得會交出來。陸凜風,你是這方麵的行家,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分析出來,娜娜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我現在得替她手術,不能再拖了。”
蒂安娜這會兒已經虛弱到感覺不到疼痛,全身似乎是飄飛的。聽了穆連洲的話,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