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森很滿意對方的表情，而後不遺餘力地補刀：“這位，可是天蠍座的。”
半晌，莫少卿終於十分窩火地哼：“她到底想幹嘛！我和徐靜芳的事情，她又知道多少，憑什麼……”
“就憑你當初放任你家裏人隨意打擊刁難芳芳唄。”琉璃的聲音在病房門外響起，隨後，她就踩著小高跟噠噠噠地進來，格外有節奏感地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個道理你要明白。”
她格外慈祥地拍了拍莫少卿吊著的右腿，直到聽了對方的悶哼，才滿意地離開。
到了陸默森的病床前，琉璃雙手環胸，挑高了眉毛，沒好氣道：“吊個蹄子你就想曠工？”
陸默森拔下了平板的耳機，病房裏頓時響起一個女主播的聲音：“雖然我們現在沒有采訪到兩個當事人。但通過他們曾經校友，我們就能知道，這兩位之間的恩怨……”
沒錯，陸默森的平板裏正在播娛樂八卦深一度的最新一期，《恩怨的輪回》。
盡管這些娛樂新聞，是琉璃一手促成的，可忽然在這倆人麵前聽到，她還是有些懵逼。她甚至都不敢回頭看莫少卿的表情。
而陸默森卻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而後就著這個背景樂，好整以暇、不緊不慢道：“董事長，你給我個麵子，我倆新仇舊恨地，揍他一頓不容易。這是能寫我進人生大事記裏去的。你說你在這個時候要追究我工作上的小瑕疵，這合適嗎?”
琉璃緩過勁兒來，深感陸默森實在是個賤人。
而對付賤人，一般需要更賤一點兒的法子。於是再無任何心理負擔，從包裏抽出了一個透明封皮的文件夾，一掌拍在了陸默森的心口上。“我覺著挺合適的。”
這個時候，隔壁床緩過勁兒來的陸默森的宿敵，咬牙切齒道：“莫琉璃，你到底把徐靜芳弄到哪裏去了？！”
琉璃回頭瞥了一眼他握著手機的手。
哂道：“喲，調動一切力量去找了？私人灰機用上了嗎？唔……差點忘了，讓你一個已婚男出動私人灰機找一個非法定配偶，這比較難為你。這麼為難的事兒，莫先生你索性就不要做了嘛！萬一家裏的河東獅發現了，您可是要雞飛蛋打的喲！”
莫少卿做了幾個深呼吸後，雙目猩紅地瞪著琉璃，一字一句道：“我和李維婷不是那種關係。”
琉璃挑眉，反問道：“不是那種關係，她的名字會出現在你配偶欄？不是那種關係，她能拖著徐靜芳去做人流？莫先生，你別逗了……”
“你說什麼?”莫少卿那雙瞪著的眼，瞪地更圓了。“李維婷她讓芳芳流產？！”
琉璃卻沒有興趣再接著搭理他，掉頭就對陸默森道：“徐家的合作案，你談完了就來找我簽合同，簽完合同，我就給你一份大禮。”
“簽合同？什麼合同？”陸默森一臉懵逼。他隱約覺得，琉璃說的肯定不是和徐家合作案的合同，那種小公司，就算是收購了，也是他代勞。哪裏需要琉璃簽字呢？！
琉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免費給我打個三五十年工的合同啊。”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莫琉璃！你把話說清楚，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少卿躺在病床上，掙紮著就要起來。
可也不知道牽扯到了哪處的傷口，喊完就猛烈地咳嗽起來。
琉璃漠然道：“我不過是個外人，到底怎麼回事，莫先生可以去問您的法定配偶啊。咱們，大華地產競標會見。”
莫少卿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你做這些，原來隻是為了搶大華地產！”
彼時，人已經在門邊的琉璃，鬆開了門把手，轉過身來，冷漠地看著他：“大華地產我沒有興趣。可要是它落你手裏，徐靜芳不就又受製於你了？我這是在為她善後。”
頓了頓，她又道：“其實，對莫氏來說，廣華連競爭對手都算不上。你這輩子最大的失算，應該是低估了徐靜芳。或者，你沒低估，你隻是想爭口氣靠自己而已，可是，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你隻是在成全你自己而已。”
琉璃說完，揚長而去。
不過，等她在醫院結完一次住院費再回到停車場的時候。穿戴整齊，吊著左膀子的陸默森已經靠在車門邊上等她了。
琉璃驚訝於他的速度，有些不解地挑眉：“你幹嘛？不住院了？”
陸默森將文件夾夾在腋下，用沒吊著的那隻手，特別有風度地為琉璃拉開了駕駛室的門：“看宿敵半死不活、暴跳如雷，哪裏有聽宿敵的八卦來的有意思呢。”
琉璃翻了他一記白眼，坐回了車裏。“我先送你去公司。你去準備材料。大華不能落在除了陸氏和莫氏之外的人手裏。另外，價格要的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