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櫻雪，莫櫻雪那個瘋子一天前出國了。但是我查不到她的行程。”莫少卿啞著嗓子道。
“這和徐靜芳有什麼關係？！”一聽到莫櫻雪這個名字，琉璃的聲音就冷了好幾度。
她很少討厭女人，哪怕是洛菲亞那樣的，她也隻不過覺得對方蠢。可莫櫻雪不同，莫櫻雪骨子裏就帶著那種讓她很討厭的氣質。像一條察言觀色、伺機而動的毒蛇。
莫少卿卻以為琉璃是因為自己問起徐靜芳，於是道：“你不用告訴我芳芳的地址，但是，你能保證她的安全嗎？”
琉璃眉頭緊緊擰起：“怎麼回事？”
人的確是她送走的不假，她之前也有安排人在芳芳身邊保護，可上個月的時候，芳芳說要過平靜的日子，將她安排的人都推掉了。她拗不過那孕婦，也隻能作罷，隻是暗中派個人跟著而已。
“莫櫻雪揚言要殺了芳芳……”莫少卿有些艱難地說道。
“什麼鬼！”琉璃有些跟不上他的邏輯。
“那天和你分別之後，我就讓她把東西拿出來。她一開始說沒有了，後來我媽知道了這事兒，就逼著她拿。她又說東西沒有丟，但提要求讓我陪……才能把東西給我。”在莫櫻雪提出要求那部分，他含糊其辭。
“太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莫少卿聽起來受的打擊不輕，“她是我妹妹啊！”
琉璃頓時就明白過來，這是莫櫻雪攤牌了。她淡漠地客觀評價道：“你們又不是親兄妹。”
莫少卿愣住，好半晌才道：“你是說。她……她其實不是我爸的女兒？！”
不，你才不是你爸兒子。然而琉璃沒有說出來，隻是道：“這和我沒關係，你接著說。”
“接下來也很莫名其妙，我……我拒絕了她。然後她就開始罵芳芳，一會兒說你是為了報複，一會兒又說你是為了芳芳故意刁難她，後來又說什麼隻要芳芳死了，一切就結束了。總之，很莫名其妙。”
這些話，是挺難以啟齒的，但是，現在隻有琉璃知道徐靜芳人在哪裏，所以他隻能全盤托出。
“然後呢？”
琉璃沒有嘲笑他，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然後我就將她送到了醫院。可第二天，她就不見了。查了一下行程，才發現她出了國。”莫少卿的聲音中有些恐懼，“而這其實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在這之前，給一個叫林風的人打了一筆錢。”
“這個林風，你可能沒有聽說過，但……”
“我聽說過。”琉璃皺眉打斷他，“一個賣消息的人。能知道莫櫻雪買了什麼消息嗎？”
莫少卿有些絕望道：“不知道，隻知道她給那個人打了三百萬。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價格。甚至很可能，她隱匿行蹤這事兒，也是那個林風幫她做的。”
“飛哪兒的機票？”
“紐約。”莫少卿道，“她雖然在國外留學過，但卻是在英國留學的。紐約也並沒有她的同學。”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徐靜芳還真是在紐約。
琉璃眸色沉下來，心中也有無名怒火。半晌，她才沉聲道：“最好不是。如果是的話，你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這森然的語氣，讓電話那頭的莫少卿也打了個寒顫。
琉璃又道：“這事兒，我可以幫你。反正徐靜芳是我送出去的，這人的安全我肯定負責到底。但是，人情還是要算在你頭上。”
“這個自然。”莫少卿道。
“正好，我也有件事要你幫忙。”琉璃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是找過去的東西，我已經盡力了。”莫少卿有些無奈道。
琉璃道：“那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誠意而已。既然你已經為此把莫櫻雪都逼的原形畢露了，我就勉強認為你的誠意是足夠的。”
既然小四醒來後什麼都會不記得，那件東西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有，就當個紀念；沒有，也就那樣。沒什麼不好。
莫少卿有些生氣，實在是想不通琉璃為什麼非要為個不在意的東西這麼折騰自己。如果不是她非要什麼過去的東西，莫櫻雪也就不會鋌而走險，芳芳更不可能陷入危機。
如果換了平時，他就算不脾氣發作給她找事兒，至少也得大罵她一通。
可現在，時也好、勢也好，全部都在這女人手中，他還得仰仗她才能保護自己想護著的人，所以隻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琉璃淡淡道：“我要你出賣點色相，給我和你法定妻子的娘家搭個線。那在車禍裏毀了的合同，你總得給我找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