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森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緩過來：“聽你這意思，背後哪家會動，你是知道了？”
“陸家啊。”琉璃十分篤定道。
陸默森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琉璃，“我覺得你該吃藥了，被害妄想症有點兒嚴重啊。陸凜風知道你無時無刻不在懷疑他的公司要害你嗎？”
頓了頓，陸默森道：“別和我說濱海的項目。你們夫妻兩個，那項目誰吃不是吃。他賺的錢還有你一半呢。比起之前你和西川合作來，賺的要多。”
琉璃斂了笑意：“但如果我說，陸氏現在已經不是陸凜風的天下，甚至已經幾乎不姓陸呢？”
陸默森沉默了幾秒，視線終於落在了另一邊的Lisa身上，由衷道：“Lisa，這事兒你真的不管管嗎？”
“管什麼？”
“莫琉璃都瘋成這樣了，你竟然還不給她吃藥？！”陸默森有些慍怒，可見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十分認真的。
Lisa欲言又止。
琉璃抬手就削了耳陸默森一頭皮。“醒醒吧陸默森，並不是打敗過你的人，就是天下無敵的。陸凜風是人不是神。我回國後，他能有多少時間留在他們公司，你難道不清楚嗎？之前為了找浩浩，他和我消失了多久，你不知道嗎？”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給予最後的暴擊：“承認吧，輕鬆將你踢出局，得到了整個陸氏的男人。被人偷雞了。”
陸默森又氣又鬱悶，陰沉沉地盯著琉璃。“說夠了？說個事兒都不忘貶低我一番，你很開心？”
琉璃無辜極了：“有時候痛總比舒適更讓人感官強烈，更讓人容易認清現實。”
她說完，就朝Lisa攤了一下手。道：“拿來吧，現在陸總裁應該不會覺得那兩份文件是我故意偽造的了。”
Lisa依言從包包裏抽出了兩疊A4紙文件，遞給琉璃。
琉璃毫不猶豫地拍在了陸默森腿上，森然道：“這上麵這份，是最近我蹲局子裏之後咱們自己公司的人事變動。中層幾乎換了一半，董事會的好幾個董事手中的股權也有變動。數據都在上麵，你應該不會覺得陌生。”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這個下麵這份呢。是半年來陸氏的股權變動。”
陸默森看了看，道：“沒什麼問題啊。陸凜風手中的還是百分之三十二，他擁有絕對話語權。”
“你再看清楚點！”琉璃沒好氣地提醒他。
“唔……多了好多不認識的名字。之前的老股東，好像也沒剩下幾個了嘛。”陸默森皺眉道。
“問題就出在這裏，”琉璃神色沉沉，“這些你覺得陌生的名字，加起來已經超過百分之二十八了。而剩下的那幾個老股東，其中有一半的人都會站在他們那邊。”
陸默森當場就道：“這不可能！這些個老不……老頭子，那都是老陸的舊部了。忠誠度很高的。不然也不可能給他們這麼多幹股。”
“在需要靠人心的時候，永遠不要那麼迷信人心。雖然我不想說，這世上隻有永遠的利益這種黑雞湯，但是，大部分情況下還是管用的。”琉璃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是那種和工作時的陸凜風很相似的漠然。
陸默森總覺得，陸家不可能這麼慘。“可陸氏不是還有一個完全獨立於董事會的決策層啊，那裏麵都是頂級的職業經理人。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琉璃的神色越發沉重了。“決策層更慘，三月前告假一個。兩月前車禍死了一個，剩下的，已經完全被架空。名存實亡了。”
陸默森整個人都震住了，他沉默了很久，才接著往下翻。“高層的這些名字，我怎麼好多都沒見到過？”
琉璃點點頭：“是的，高層基本大換血，這也是這半年來的事兒。如果你再把時間追溯到我回國之後去的嶺南那段時間，你就會發現，裏麵的人事變動，基本和現在的莫氏差不多。而更重要的是，裏麵一定有一個或者多個姓李的人。”
陸默森翻了翻，發現還真是如此。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凝重道：“這事兒我之前也沒有關注過，不是很了解，但也能看出來，財團好像被整個綁架了。莫氏現在也正在被綁架的路上。”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可算是弄明白了。
陸默森道：“既然你們做了詳盡的調查，那我也沒什麼問題了。就說要我幹嘛吧。”
琉璃和Lisa麵麵相覷，之後就和陸默森說起了具體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