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楚歌淡淡的應了，“你來這裏多久了？”
“六年了。”
“一直都在這裏，他平時都出現在這裏麼。”女孩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情緒，仿佛對他失望到底，又好像外外界再也叨擾到她。
“主上平時不出現在這裏，我來六年隻出現過七次，每六次都會在固定時間出現，隻有一次是個意外。”小護士處理傷口絕不馬虎，她謹慎得捏住自己的命在手中。
處理好碎玻璃傷口後，楚歌坐在床上，她嘴唇顫抖的問，“他每次出現在這裏是做什麼？”
別墅是禦厲辰秘密的所在，沒人知道，從別墅裏裏外外，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是別墅私有，也是禦厲辰私有，無人知曉，甚至比禦厲辰曾經帶楚歌去禦景別墅還神秘。
然而，她看這裏是地獄墮落的深淵，他將她拉到地獄。
“這個我們不知道，沒接觸過。隻是我們每過來一次後都會為主上做檢查。蕭醫生負責內部治療，我在外麵都隻是遞藥從來都沒進去過，至於裏麵沒人看見，因為看見的話……會死。”小護士很謹慎，一字一句斟酌回答楚歌，生怕出紕漏。
楚歌低垂下頭顱，她喪氣般的苦笑，“他……居然那麼喜歡殺人，我從來都不知道站在陽光下將她保護在羽翼下居然那麼殘忍。”
“夫人，其實您別那麼想，主上對您……算好的。”小護士皺起眉頭，欲言又止，“您是主上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當然不包括莫統領今天帶回來的屍體。”
冰冷的屍體——刺痛到楚歌心坎，她忽然難過的捂住胸口，低頭隱隱哭泣，從喉嚨胸腔深處發出後悔和低吟的啜泣，手指捏緊枕頭掐斷指甲，氤氳在潔白的床單上。
刺眼的猩紅，大肆嚇壞了小護士。
她回頭掏出止血棉擦上去，呼吸也短促的握住楚歌還想自殘的手，拚命搖頭，“求夫人不要再傷害自己，否則……主上不舍得傷害您，一定會要了我的命。”
女孩聞言，不再動手。
她緩緩鬆開，冷風夾雜著虛汗活在血腥的甘甜中，輕輕的笑了，“如果我死了，你說是不是就結束了。”
再度陷入寂靜。
小護士半晌後眼眸裏才從極度的震驚中回神，她輕歎氣後，“夫人，您好好陪在主上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您死，主上絕對會讓我們陪葬。”
楚歌看著她包紮好手，才退到旁邊。
時間不能太久，會讓人生疑。
沒等她開口，門鎖哢嚓從外麵扭開，同時看到冷峻欣長的身影，他身後拉長背影，透露出孤寂，緩緩邁著長腿來到她身邊。
禦厲辰彎下腰，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休息好了麼？”
他扭頭冷漠道，“夫人身體怎麼樣？”
“回主上的話，夫人的身體患有嚴重肺炎，需要調養。身體虧空需要好好調養，應該讓夫人早休息，時常散步。”小護士垂首恭敬回答，沒有溫度再普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