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善良給出了麼？”楚歌坐在餐桌旁邊，不想追問相閔臣結果，而反過來diss蕭知深。她一見到蕭知深就想起來死去掙紮痛苦的林歡，還有她還沒出世看見一眼就被蕭知深活活打下去的孩子。
一樁樁，一件件，不是說原諒忘記，就會結束的。
“沒給，那人沒等到。”
“是你壓根就沒想給。”楚歌不喜歡他事事不順都把責任推到林歡身上，“十年，二十年……你覺得應該等多久才能等到。所以，你壓根就沒想給！”
“楚歌，你非要把好好的一場接風宴搞得這麼僵麼？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麼？”
“你不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當初我能陷害你一次，就有把握陷害你第二次！楚歌，你非要揪著我不放到底是做什麼，為了給林歡報仇麼？當初是我掐死她，那好，你現在也掐死我，我們是不是就互不相欠了！”
蕭知深拍著桌子站起來，掃過旁邊的酒杯。
紅酒夾雜著玻璃碎片，在地上劃出破碎的弧度，美得殘缺。
“你欠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掐死你。為林歡報仇還不至於，我隻是看不慣你，當初是你為了陷害我是軍區下毒的人而且你還親手打掉了我一個孩子，難道是我報複你不行麼？”楚歌勾唇諷刺，在這裏恐怕沒什麼樂趣，就喜歡看見蕭知深每一寸呼吸都痛苦的模樣，“你事事都覺得我是在為林歡出頭，那你是不是時時刻刻心裏都裝著林歡，才覺得對不起她，所以我針對你的每一句話你都能聯想到林歡身上。”
“你！”
相閔臣安然吃飯，他不抬頭但是也能想象到蕭知深麵色是有多憤怒。
是啊，他口口聲聲說不在乎林歡，明明不在乎有人在他麵前提及起這個名字，他應該是毫無波動，可為什麼心會碎到要命，會恨不得地上碎掉的玻璃是紮在他心上！
他……真的在乎麼？
“不敢承認麼？”
“我不在乎，你想 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根本行不通！”
蕭知深重新坐回來，優雅吃飯。
他們彼此都相安無事就好。
一頓飯，楚歌吃得無比通暢，蕭知深順風順水多了，她就是要讓蕭知深不痛快！
吃過飯後，因為外麵在下雨，所以楚歌就在大廳裏隨意散散步，楚歌瞥頭看見相閔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好奇挑眉，“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你的手機有信號麼？”
“難道我們不是人？”
楚歌：“……”
好吧，你贏了。
“沒想到你還有逗比的一麵！”楚歌挑眉，嗓音也比剛才針對蕭知深時軟和不少。
“彼此彼此。”相閔臣放下手機，雙腿交疊在沙發上，側首撐起來看她，“你的嘴巴功夫也厲害，知深恐怕又要被你氣個半死！他的心裏其實是在乎林歡，隻是太固執了。”
“他？我沒放在欣賞，你覺得我會把一個殺人犯放在心上麼？”楚歌樂了，不用女仆攙扶，自顧自坐到他對麵，伸手就去拿他的手機。相閔臣眼疾手快按住她，“你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給家裏打電話，你把我接過來，難道就不允許我給家裏報平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