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淩陌回到楓嵐小區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淩陌也沒了再睡覺的意思,索性再書房裏找到了一本《道德經》看了起來,直到蘇惜言起床的時候這本早已被他倒背如流的經典已經翻過了大半。
陪蘇惜言吃過早飯後淩陌就去了S大,出門的時候蘇惜言告訴他要離開幾天,淩陌也沒有過問太多,叮囑幾句後就離開了,他也希望蘇惜言能暫時離開。淩陌現在身邊的麻煩真的不少,且不說S大地下的那隻鬼,就是那個疑似曹宣的銀發女人就讓他感到頭痛,雖然他感覺那個女人的目標是自己,但也不排除她為了對付自己而危及身邊的人,其中蘇惜言恰好是最危險的一個,這些顧慮淩陌都沒有和蘇惜言說,但是以蘇惜言的才智必定也能想到這些,這個時候說要離開,卻是有事是一回事,更多的還是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當淩陌去學校的時候,新生新一天的軍訓已經早早的開始了,到處都能看到他們朝氣蓬勃的身影,每次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淩陌總是有種自己老了的錯覺。
淩陌也見到了齊玄策,他站在一個隊伍前在訓著話,他身前是一群愁眉苦臉的新生,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對這個看似和善其實心狠手辣的教官抱怨一句,看來昨天齊玄策的訓練已經讓這些人吃盡了苦頭。
當然了,馮初雪絕對是其中的異類,此刻她正睜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盯著齊玄策,不知道在想什麼。
淩陌沒有去打擾齊玄策,直接就找到了已經來到這裏的淩若塵,這個老人獨自一人在湖邊散步,不過淩陌知道,淩若塵估計又是在探查這裏的地氣,為接下來的封印工作做準備。
淩陌走到淩若塵身邊的時候他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淩陌一眼,接著就又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淩陌沒有過問什麼,跟在淩若塵一步步的行走在湖邊,一直到太陽都有些灼眼的時候才淩若空才停了下來,長長的呼了口氣,這看似輕鬆的散步其實對他的修為也是一個考驗。
淩若塵讚賞的看了淩陌一眼,滿意的說道:“年輕人能有你這樣的耐性的可真不好找了,換做其他人隻怕早就對我這個老頭子不耐煩了。”
淩陌笑了笑,隻是問道:“淩老,有什麼收獲嗎?”
“收獲倒是不少,之前一直感覺這裏的地氣流動有些奇怪,聽你說起陰陽圖的事情之後突發奇想,今天沿著湖邊走了幾圈,終於發現這裏的地氣其實是在以一個奇妙的軌跡在運轉,而且自成一個體係,生生不息,頗有道家陰陽之意。”淩若塵道。
“那封印的事情怎麼樣了?”淩陌問道。
淩若塵想了想才說道:“雖然找到了地氣的大致規律,但是當年封印的陣法真的是太過強大了,我也一時找不到頭緒,不過可以肯定的事我們最好還是借助那個陣法本身的力量來封印!”
淩陌有些疑慮,那個陣法不知道已經多久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被毀壞了多少,更不知道它還能發揮出多少威力。
對於淩陌的顧慮淩若塵自信的說道:“不要小瞧那個陣法,它雖然已經曆經悠長歲月,不過我也給你說過,他本身已經自成體係生生不息,隻要不是一次性就遭受到毀滅性的破壞就會慢慢地自我修複,如果不是發生意外,這個有這個陣法的封印,那隻鬼永遠也沒有逃出的可能!”
淩陌聽出了淩若塵對這個陣法真的是推崇至極,不由得問道:“不知道淩老知不知道這個陣法是出自哪位高人的手筆?”這個問題已經讓淩陌糾結了很久了,從青陽山的古墓道S大的封印,處處都可以看到那個神秘的身影,隻是出了兩個陰陽圖外卻找不到關於對方的任何信息,就算是燕師道也對其束手無策。
原本淩陌沒有信心從淩若塵這裏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之所以問他也不過是處於對那個神秘人的一點執念,卻不想淩若塵沉思了一會之後忽然說道:“或許有那麼一個人可能和這個陰陽圖有關!”
“誰?!”淩陌精神一震,趕緊問道。
淩若塵不確定的說道:“我也是偶爾在一個塵封永久的老輩修者的古書中看到的對一個人的敘述,現在想來現在我們發現的事真的很像是書中所說的那個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