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至,隻見一個穿著翠綠色伴花袍,胸前一抹束胸,不光衣裳剪裁得體,而且天資麗質,往上看去,不光胸前偉岸,雲鬢上紮著一隻銀色的蝴蝶簪,仿佛在翩翩起舞,甚是婀娜,正站在城門口和一個小吏正在說著什麼。陳大少當時眼睛一亮,有心上前去搭訕,但又覺得有些唐突佳人。
眉眼一掃小七,頓時計上心來。一招手,小七馬上心領神會的附耳過去,“這樣不好吧,少爺,畢竟都快要到醉金樓了,咱們在這裏勾搭婦人,傳出去對少爺名聲不利啊。”大少一瞪眼,廢話什麼,趕緊去辦,辦砸了小心你的狗腿。小七心下無奈,隻得應從。
隻看小七轉了身,定了定心神,一變臉色眯眯的朝那個婦人去了。小七學著老管家那樣邁著八字步,走到了關前,大聲說道:“此處是誰人負責啊?還不快過來見禮,瞎你們的狗眼。”
眾衙役一聽,頓時覺得新鮮,他們不克扣打壓過往行人也就算他們發善心了,今天還有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撩虎須,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背後真有倚仗。有個年紀四旬的老衙役對他拱了拱手道:“敢問,足下是何人啊?到此有何貴幹?”小七搭了老衙役一眼,心思還在那婦人身上,一想到少爺的囑咐,頓時發作,朝著老衙役,啪的就是一巴掌,不滿地大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算哪根蔥,敢來問爺爺的話,你讓他過來問話。”說著手裏一指那跟婦人說話的小吏。
老衙役心下一怒但片刻就冷靜了下來,旁邊的人也存在著遲疑,一般這樣跋扈的主兒,來頭都不小,可別得罪了大神,那隻能吃瓜落的。老衙役忍著怒火,去跟那個小吏點頭哈腰的說道,“王爺,那邊有人叫你,我也不知是何來曆,小的剛問,他就賞了小人一嘴巴,讓小人叫您老人家過去問話。你看這……”叫王爺的小吏一遲疑,看了下婦人,說道:“夫人,那小的先過去一下。去看看怎麼回事?”那婦人道:“嗯,你去吧。”王爺拱手,鞠了一躬,邁步後退而去。小七在遠處看著,頓時覺得牙口一疼,心下合計著“完了,這事不好辦啊,一看這個小吏對著婦人這麼恭敬,八成這婦人來頭也不小,怎麼辦呢,少爺的囑托也不能不辦。”頓時額頭急出了汗,恰好一眼掃到在不遠處的小五,立刻精神一振,計上心來,“對不起了,兄弟”,隻不過這愧疚隻存在了三秒不到。
王爺插手道:“敢問足下何人?到此叫我有何貴幹?”小七睨著眼睛說道:“還他娘的敢先問我?你先自報下家門吧。”說罷,就甩袖朝天,鼻孔都差點甩到了天上。王爺一看這架勢,心道:“敢情這家仆打扮的人居然是個大人物我的門下,哎呦,我可別輕慢了他。”頓時笑臉相迎,插手又道:“鄙人姓王,忝為清河縣守城小吏,掌握這東門一應事務,不知足下何人?鄙人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小七心道“把你鎮住就好。”,卻也不敢太過分,插手還禮到。
“金河陳家管家這廂有禮。“這裏小七卻是撒了個謊,不過既然是少爺授意的卻也無礙。王爺一聽,金河陳家,來頭確實不小。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頓時陪了小心。插手道:“我早聞金河陳家大名,但一向不曾往來,但問管家有何吩咐?”小七瞪眼怒道:“還有何吩咐,我家少爺是陳三太爺的公子,今日來城裏相親,本來使人在金河城中,花了大價錢,打造了一根蝴蝶銀簪,使奴才先行送來,不料來的路上,遭人打劫,你看,手一指小五,他被那賊人打的鼻孔留血,搶了那銀簪,丟了這要命的物件,怎生了得。你身為清河小吏不去抓捕賊人也就罷了,怎麼看見贓物,還不去管?”說罷,一甩袖子,朝那婦人走去。王爺頓時一呆!贓物?銀簪?腦袋有點跟不上,恰好看見小七奔著那婦人走去,婦人頭上正好插著一根銀簪。頓時一激靈,背後大喊道:“管家莫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