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還不上菜!”陳大少怒拍桌子撒氣道。
“是,是,是!爺稍等,菜馬上就好。”小二忙點頭哈腰道。
“嗬嗬,陳公子倒是好威風,到是會朝店小二撒氣。小二,不用怕他,給小爺我先做,他點什麼,我點什麼,照樣來就是了。”陸放故意地氣陳大少道。
“哼!”陳大少哼了一聲道:“店裏最好的美酒全給小爺我上來,一滴都不許賣給對座那人。”
“全部?”小二吃驚道。
“怎麼?你怕小爺我沒有錢不成?”陳大少拍桌子不滿道,紈絝地本性就要發作。
“不敢,不敢!”小二驚慌道,連連揮著雙手示意自己不敢。
“不敢就快去上菜,晚了片刻,小爺我打斷你的雙腿!”陳大少恐嚇道。
店小二此刻下的腿肚子亂顫,正邁不開步伐。
陸放見不過去,走前來,扶住店小二道:“莫要怕他,自有小爺替你做主。酒水就全賣給我吧,我出雙倍的價錢。”
“這……”店小二左右為難。
不料,陸放這句話,卻惹得了陳大少旁邊的崔大郎的一身火氣。
“敢來老虎身上捋虎須,姥姥!”崔大郎大罵道。
屠嬌嬌聽說他罵陸放,心裏也是不願了。也起身回罵道,屠嬌嬌雖是女子,卻是自幼長在男兒堆裏的,每日見得都是三山五嶽的好漢,罵人的話自是一堆一堆的,隻聽屠嬌嬌連珠炮似的,片刻就將崔大郎噴的沒詞了。
崔大郎訥訥地坐下來,兀自生著悶氣,他實在是罵不過屠嬌嬌,隻能用好男不跟女鬥來安慰自己。
屠嬌嬌插著腰,看見崔大郎被罵的沒聲了,也不多說什麼,抓過店小二,手裏一用勁,照著店小二的肩膀一掐,店小二身子頓時一軟,疼的眼淚直掉。
屠嬌嬌卻好似絲毫沒有覺察自己的勁力是有多大,隻是輕飄飄地氣吐幽蘭道:“怎麼做?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馬上去給二位爺上菜,酒水全部給二位爺,一滴也不給他們。”小二流著眼淚,齜牙咧嘴地道。
“嗯!”屠嬌嬌拍了拍手,表示很滿意。“去吧!”
店小二慌慌張張,逃命似地跑回了後廚。
崔大郎和陳大少見屠嬌嬌是個女人,也不好說什麼,隻得作罷。
半晌,店小二端著菜盤,上來了。嘴裏報著菜名:“來了!鐵鍋跳跳骨,石鍋孺子牛,皇極秘製蟹,金牌烤全兔……”又朝著屠嬌嬌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道:“小姐,我們有上好的黃酒,還有陳年佳釀女兒紅。”
說著,就從前台,抱出來一壇,開了壇口的黃泥,頓時酒香四溢。
崔大郎聞著味道,喉嚨不覺得滾動了一下,饞的直吞了一口口水。
屠嬌嬌卻不理會崔大郎垂涎欲滴地樣子,隻是自顧自的端了酒壇,到了一碗,喝了起來。酒入喉結,一股甘甜流入,片刻,一股辛辣之氣上湧,屠嬌嬌不覺得打了個酒嗝。看了一眼陸放,才想起來,這不是在自己家裏,不覺得又羞紅了雙頰。
陸放倒是沒想這麼多,就著美酒,品著佳肴,也是大快朵頤了起來。
陳大少這邊,雖然菜品和陸放桌上是一樣的,但卻一滴酒水沒有。
閔澤張興祖雖然也是饞酒,但也怕喝多誤事。也就沒多在意,拿起雙著,品著菜肴,靜靜地坐在一旁吃著。
雙方雖然還是不和諧,但還好沒有發生什麼大衝突。
屠嬌嬌氣不過陳大少跟陸放作對,故而邊品著菜肴,喝著美酒,還不斷地吧唧嘴,嘴裏不斷道:“佳肴美味自然要配美酒了。公子,咱們再來一杯可好?”
此時的陳大少兀自生著悶氣,倒是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反應,可卻饞壞了坐在他旁邊的崔大郎。
崔大郎咽著吐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屠嬌嬌手裏的美酒,嘴上卻死鴨子嘴硬地道:“賢弟,放心,我們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他也看出來了陳大少與陸放的不合,自己不過是那被殃及的池魚而已,但畢竟是自己的結義兄弟,這個時候,可不能為了口腹之欲而不講義氣。
兩方就這麼冷戰似的的吃著。
半晌,桌上一片杯盤狼藉。大家都吃飽了。
崔大郎看著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對陳大少說道:“賢弟,可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咱們就馬上趕路吧,可莫要誤了正事。”
陳大少無言的點了點頭。
崔大郎一拍桌子道:“小二,過來,給爺結賬!”
“來了!”店小二急急忙忙撒歡兒似地跑了過來。“可算要送走這幫凶神惡煞的大爺了!”店小二暗自開心地想道。
“各位爺,是分開付,還是一起算?”小二點頭哈腰地道。
“分開算!”崔大郎道
“各位爺,承蒙惠顧,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兩四錢銀子!”小二報出了一個讓崔大郎吃驚的價格。
崔大郎目瞪口呆地道:“你這是黑店不成?怎麼這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