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林彥帶著她回了“破曉”組織。
隻知道自己年齡和名字的安小苻自從那天開始有了新的目標,她要跟隨師兄林彥的腳步,不能讓他失望。
為了這個目標,安小苻非常努力得進行各種訓練。
可是,她資質有限,在組裏成績並不突出。組織裏是以實力論優劣的,她沒有實力,嘲諷和欺侮就成了家常便飯。
有一天,她被四組的趙媚欺負,趙媚把她的飯倒在地上不說,還按著她的身體,要她趴下去吃髒了的翻飯菜。
安小苻當然不肯,但她的身手不夠,打不過趙媚,臉漸漸就被壓下去,接觸到粘稠的飯粒。
那一刻,她倔強得睜著眼睛不肯求饒,心裏卻在喊著一個名字:師兄,師兄。
她多希望林彥能出現,拯救她,帶走她。
可是林彥並沒有出現。
她被欺負的當場,林彥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所有的安慰和報仇都是過後的事情,而這件事安小苻當局者迷,從來沒有看破。
那天,最緊要關頭,一個高挑瘦削的身影出現,阻止了趙媚。
“喂,奶牛,欺負一個竹竿很有趣?”
年少的邊湘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清冷的眼睛卻特別黑亮,冷冷瞥過那些旁觀看熱鬧的,氣勢壓人。
邊湘自己也是瘦子,不過她這樣說,也沒有人反駁。
安小苻知道,他們是不敢,邊湘是三組的尖子組員,連師兄林彥都自歎不如,她的優秀是全方麵的,組長很看重她,這讓其他人有所忌憚。
趙媚的兩個哥哥過來勸她:“好了,小妹。”
趙媚卻不服氣,描得濃黑的眼眸嫉恨地瞪向邊湘:“哼,你了不起啊,給這個廢物出頭?那也要看你夠不夠本事!”
趙文和趙武來不及組織,趙媚就越過兩人朝著邊湘奔去。
安小苻跪蹲在地上,身上沾了灰土和飯粒,看著狼藉一片。她的眼睛卻移不開了。
看著朝著自己奔來的趙媚,邊湘眉頭也沒動一下,甚至不去閃躲,隻是手指飛快地捏著飛刀,簌簌簌,飛刀飛射出去,趙媚驚叫一聲,捂著臉倒在地上。
“不自量力。”邊湘冷冷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趙媚被劃破臉,大驚小怪地嚷叫起來,趙文和趙武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帶著妹妹回去了。
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了。
留下安小苻一個人呆在原地,過了很久,她蹲的膝蓋都麻了,站起來艱難卻堅韌地獨自回到了自己屋子。
洗完澡,看著身上的大小傷口,她嘴角微微苦笑。
抱著膝蓋,有些失落。明明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這麼差勁?
迷迷糊糊睡去,醒來時發現地上有一些瓶罐,她詫異地下去拿來一看,是塗抹的藥膏。
安小苻的心立刻被溫暖。
是師兄吧。她握著藥膏,拳頭不由握緊。
怎麼能放棄呢,她不能辜負師兄。
失落的情緒一掃而空,隔天一大早,她準時出現在訓練場。趙媚找她麻煩的事情早就傳遍組織。
看她笑話的人不少,安小苻努力摒除雜念,隻關注著自己的訓練。
今天的項目是兩人對抗,組員們很快就分配完畢,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沒有人願意跟安小苻同組訓練。
“怎麼回事,安小苻你的對手呢?”訓練老師皺眉問。
安小苻倔強地挺胸抬頭,即使雙手微微發抖,臉上卻十分堅韌:“我可以自己訓練。”
“你?”訓練老師嗤笑一聲,眼裏的輕蔑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