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謀點點頭,在他看來,做事情,理應未雨綢繆,原本,黃建白以為張盛謀一定會攔擋自己,不過,出乎黃建白意料,張盛謀讓開路,示意黃建白,說:“上去吧。”
趙衝星一愣——張盛謀放任他們上去,認慫了?不應該啊,張盛謀一人單挑幾十人沒問題,麵對自己和黃建白兩人怎麼可能認慫啊,不確認,說:“真的?”
張盛謀說:“是真的。”
趙衝星依舊不太相信——黃建白和夏霖雨關係密切,和賀衝飆、趙山回沒什麼關係,張盛謀放任黃建白上去,或許可以理解,可是自己呢,自己可是跟賀衝飆、趙山回混的,當下,張盛謀、蔣立言、夏霖雨和賀衝飆、趙山回死磕,雙方勢如水火,連帶自己和張盛謀一樣敵對,是仇家,張盛謀幹嘛放任自己上去,沒理由啊,指一指自己,確認說:“包括我?”
張盛謀一點頭,說:“是的。”
趙衝星看看黃建白——張盛謀確認自己可以上去,自己當然不可能不上去,說:“走?”
黃建白沒遲疑,說:“當然。”
兩人上樓,黃建白越來越緊張,蔣立言和夏霖雨什麼關係,為什麼夏霖雨洗發,蔣立言下去摘木槿葉,並且,關於夏霖雨,蔣立言為什麼十分地了解,進門,黃建白掃視一眼,房間寬敞,3.35米高,300多平,檀木地板,中式漏窗陽台欄杆,除去臥室,而且提供放映室和休息室,黃建白直白,說:“夏霖雨呢?”
張盛謀帶路,引領兩人來到休息室,說:“我去叫她。”
去叫夏霖雨?現在,黃建白和夏霖雨見麵,竟然需要別人去叫,黃建白心情低落,坐下,正對麵,案頭擺放著“插花”,雪柳、荷花、星芹花、千手、高山羊齒、玉羊齒、鼠尾草作為花材,盤作為花器,荷花種類非常多,名稱非常多,夏天,不少人插花,經常把荷花作為主題,趙衝星看一眼,看不出什麼門道,不過,黃建白和趙衝星不一樣,對於插花,他不外行,看一眼,作品是主使插,荷花作為主花,主使插比例一般是7:5:3,但是荷花作為主花,不可以插得低,插得低會顯得唐突,所以作者拉高荷花,讓層次顯得豐富,並且,主使插把7:5:3作為理論比例,是由於唐代花器和主花落差不會太大,可是,作者的審美是當代的,作者根據自己的審美,讓插花發生變化,提高比例差不多到10;兩枝雪柳,一枝作為使枝,高一點,一枝橫過水麵,斜斜地,作為客枝,增強層次;從枝,作為作品的底盤必須壓得住,並且底盤對於插花來說,和鞋子對於禮服一樣,要合體,要合腳,高度要考究,作者選用星芹菜花、千手、高山羊齒、玉羊齒和鼠尾草作為從枝,葉麵適中,壓得住,並且對於插花來說,合體、合腳、高度考究,並且星芹花白絨絨的,微風吃過,拂過雪柳;剪花材,作者剪刀傾斜,剪出花材,和水麵接觸,麵積相對增大,增加吸水性;作品插好之後,作者使用枯木橫亙擺放在盤口邊沿,帶給人穩重的力量,作為中式插花,作品景深、後段力量增強,花器重,避免了頭重腳輕,至於比例得到更大的發揮空間,黃建白思索,插畫的作者是誰,張盛謀、蔣立言,甚至杜浮天都不可能,在他看來,一定是夏霖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