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氣氛有些僵硬。
保安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警官,你說…我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保安主管瞪了他一眼,“別瞎說!見什麼鬼!我看你長的像鬼!”
保安被主管嗬斥了一句,立刻閉上了嘴,乖乖的站在一旁。
“你先出去吧。”蔣國勝手一揚,對保安說:“去我同事那裏留下聯係方式,我們隨時可能找你了解情況,配合我們調查。”
保安在這監控室呆了一會兒,眼前一個是自己的上司保安主管,另一個更是整個集團的霸道女總裁,已經渾身覺得不自在,恨不得早點走,蔣國勝這麼一說,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
隻是心裏還得憋著,不能顯露出來。
“是,那我先出去了。”保安衝刑警隊長蔣國勝點了下頭,又分別向白金秋和保安主管行了個禮,“總裁我先出去了,有事兒您吩咐。”
白金秋看都沒看他一眼,而保安主管揚了一下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於是保安轉身就要出去,又被蔣國勝叫住了。
“等一下。這裏發生的事情,你聽到的,看到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要為警方保密,知道嗎?”
“是,咱就是幹保安的,這些東西咱都了解,您放心吧。”保安連忙點忙點頭稱是,然後便開門出去了。
…
“蔣隊長,你說…該不會…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保安剛走出去,保安主管自己竟也戰戰兢兢的這麼說起來。
全然忘了自己剛才怎麼訓斥那個小保安的。
“別瞎想了,哪兒有什麼妖魔鬼怪?”蔣國勝看著保安主管,覺得有些好笑,“根據現有的資料,偷竊的犯罪嫌疑人,很可能是一個叫王四喜的職業盜竊慣犯。此人早已經上了我們警方的通緝名單。”
“不過蔣隊長,我看那個叫王四喜的,長的跟鬼怪也差不多了啊。”淩神插話道,畢竟他親眼見過王四喜。
“這你就不知道了。據我們調查所知,這個王四喜是個吸毒者,曾有多次進戒毒所強製戒賭的經曆。”蔣國勝一邊解釋一邊笑道:“這個人盜竊所得,很大一部分都用於吸毒了。而且,我看呐,這人毒癮太大,搞不好哪天就吸死了也不一定。”
“就這麼一個慣犯,所有的資料你們都有了。你們警方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抓到人?”一旁的白金秋不滿的說道:“嗬嗬,就這辦事效率,要是我們公司,早就開除了。”
站在蔣國勝身旁的保安主管一身冷汗,雖然之前總裁已經說過自己不用來上班了,可白金秋沒說讓自己立刻就滾蛋,所以他心理還存著一份僥幸,希望白總裁隻是一時生氣說說而已。
這女人怎麼這麼尖酸刻薄?蔣國勝對這位失主,這位千金集團的女總裁,也是有些無奈了。
自己的女兒比白金秋的年紀小不了幾歲,這要是自己的女兒,恐怕早就大嘴巴子上去管教管教了。
但是話說回來,蔣國勝覺得自己對女兒管教嚴厲,女兒也不可能這副脾氣。
不過眼前這位霸道的女總裁畢竟是這起案件的當事人,蔣國勝也隻好耐著性子解釋了。
“白女士,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王四喜,作案手段極其精妙…”
“精妙?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罪犯?合適嗎?蔣隊長?”白金秋插嘴道。
蔣國勝笑著說:“第一,王四喜現在隻是犯罪嫌疑人,雖然我們都知道是他幹的,但法庭沒判決之前,他都是嫌疑人,所以您罪犯的說法是不準確的。”
“切,那有什麼區別。”白金秋說。
“我話還沒說完呢。請您不要插嘴好嗎?”
蔣國勝有些不滿的樣子。
“蔣隊長,這女人就是這樣,我都習慣了,您別也介意。”一直認真聽著蔣國勝說話的淩神笑著說道。
淩神心想,這女人百分之一百單身吧?這女人性格跟野馬似的,哪個男人能馴服?
“有你什麼事兒?”白金秋抱著胸的雙手更緊了,“蔣隊長你繼續說吧。”
蔣國勝長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第二條,所有與王四喜有關的案子,我們警方都是通過追查贓物,抓到收髒的人,才破獲的。通過收髒者的嘴,我們才知道有王四喜這個超級大盜。”
“難道說?”淩神心裏想到了一個問題,讓淩神這個大男人的心裏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難道說,所有的盜竊現場,都像今天在千金購物中心一樣?全都…根本就沒拍下錄像?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啊!?”
白金秋失聲叫了出來,淩神的這個推論實在是有些詭異,“這怎麼可能?!”
“真是這樣?”保安主管則看著蔣國勝,眼睛裏充滿了一種渴望,一種希望蔣國勝點頭稱是的渴望。
因為如果所有案子都是這樣,那就不是自己工作不利,不是自己的保安團隊有問題,白金秋也沒理由開除自己了,飯碗也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