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腳一軟,身子晃了晃,試探著道,“這規矩是你定的吧?”這裏難不成還有非法占有罪?
“天瀾律典,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可以盡情查看。”說著,夜錦衣驟然抬高了聲音道,“石頭!押她回大……”
“我說,我說!”巫月手忙腳亂的帶起一片水花衝到夜錦衣麵前,伸手掩上他的唇,“這不是我撿的,就是我自己的。”
察覺到夜錦衣神色一緊,巫月忙訕訕收回手,“真的是我的。”
“從何而來?”
巫月懊惱的拍了拍額頭,該死,這問題繞了一圈,竟完美的繞了回來。不對!夜錦衣又不是什麼無聊的人,為何會對這銀票的來源步步緊逼?
“王爺今晚怎麼會去石頭巷的?”巫月後退了一步望向夜錦衣詢問道。而且還恰恰在她差點落入狗口之時救她,這時間趕得也太巧了點吧?
“萬通典當的掌櫃今日親自來王府送回了本王的玉佩。”夜錦衣如實道。
巫月囧了。
她當掉玉佩後,還順便向那掌櫃打聽了打聽石頭巷怎麼走?這不是在給夜錦衣指路嗎?
也就是說,今晚她被狗堵在屋頂的情形,夜錦衣都看到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夜錦衣就知道她這銀票是怎麼來的,也知道她將他的玉佩當了?
“對不起,王爺,我錯了!”巫月小臉一垮,當下本著坦白從寬的思想道歉。
“然後呢?”夜錦衣長眉微挑。
然後,夜錦衣不會要揍她吧?
想到此,巫月當下向水裏縮了縮,向後退了退,隻餘一顆腦袋浮在水麵上,悄悄的轉移話題道,“王爺知道今日救我的那處院子是誰家嗎?”
“正是劉嚴正養外室的地方。”不待夜錦衣回答,巫月已自己答道,“而且看他們今日話裏話外的意思,這外室,劉嚴正養了不是一日兩日了,都有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了。”
“你偷聽本王談話。”夜錦衣淡淡的一句話,就將巫月的路給堵死,“本王的玉佩……”
“王爺,我錯了!我不該財迷心竅當了你的玉佩。”
巫月不敢再胡拉亂扯,心思一轉,可憐兮兮的望向夜錦衣道,“你要打要罰,我絕無怨言。但能不能等懷遠將軍的案子結了?到那時要殺要剮,任由王爺處置。現在我隻想為王爺多分擔一些。所以,能不能先掛賬?”
如果後天,這案子能結,那她就要和夜錦衣說拜拜嘍,若是不能結,小命都沒了,想挨揍怕也沒機會了。
“好!”靜默片刻,夜錦衣薄唇一啟道,“掛賬可以,但本王有條件。”
有了夜錦衣的應允,巫月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當下眉眼彎彎一臉狗腿的表忠心道,“王爺你說,無論上刀山、下火海,我立馬就去。”
“從今日起,給本王暖床。”
話音落下,夜錦衣轉身一步、一步向外而去,帶起一片“嘩嘩”的水聲,好似為他的這個決定鼓掌叫好一般。這丫頭,膽子太大,他若不看牢了她,還不一定惹出什麼禍事。
暖、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