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審案,不許他人幹涉。”夜錦衣手腕一動,托在地上的長鞭收回,“更何況,本王這是在救你,難道你不該謝謝本王嗎?”就衝他對巫月的殺意,這一鞭實在是便宜他了。
不待郭權起身,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然架在他的脖頸上,夏輕歌不悅的聲音響起,“再有下次,本統領的劍可就不是停在這裏了。”
郭權抬手撥開夏輕歌的長劍,看了眼已被救下的郭雨薇,望向夜錦衣嗤笑一聲道,“救我?錦王爺在說笑嗎?”背上的鞭痕此刻火辣辣的痛,肯定已是皮肉外翻。夜錦衣絲毫沒有留手,何來救他一說?
“王爺沒有說笑,”巫月轉眸掃了眼周圍群情激奮的人群,看向郭權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若殺了劉嚴正,便等於是在救殺人凶手,那在他們眼中,你就同樣成了凶手。”
“誰是凶手?雨薇郡主嗎?證據呢?”郭權怨毒的目光刷的轉向巫月,“就憑你的一麵……”
“你要殺我,你竟然要殺我?”郭雨薇癲狂、尖利的嗓音突然截斷了郭權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隻見郭雨薇緩緩的、一步步走向被控製住的劉嚴正,臉上再沒有了一貫的溫婉,而是透著幾分瘋狂,“劉嚴正,你對得起我嗎?要沒有我,你以為你能得皇上重用?能坐上京兆尹之位?能錦衣玉食?能在臨安城安身立命?”
“對得起?”劉嚴正赤紅的眸子瞪著郭雨薇,“我對你早已仁至義盡,我隻後悔自己沒有早點醒悟,更後悔認識了你。當年皇上……”
“啪!”
劉嚴正的話被郭雨薇的巴掌截斷,她戳著劉嚴正的心口道,“劉嚴正,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石頭嗎?為什麼我怎麼暖也暖不熱?為什麼你心心念念的都是那該死的賤*,哪怕做夢,哪怕喝醉了,都會叫她的名字,你將我置於何地?”
“啊呸!”巫月突然淬了一口,一臉的嘲諷,“郡主,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話吧,聽著都讓人惡心。你是真的愛他嗎?愛一個人是自私的,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與別人分享?”
“倘若我喜歡的男人,敢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我都恨不得掐死他,怎麼可能會為他一房又一房的納妾?所以,郡主,你愛的,根本不是劉大人,而是你自己賢良淑德的美名,我說的對嗎?”
“不,不!我是愛他的,那些妾氏,哪個他多看一眼,哪個他多說一句話,我都會讓她們無聲無息的消失,還有……”
“郡……”郭權神色巨變,嘴唇剛一動,啞穴便被夜錦衣封上。
夜錦衣衝巫月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巫月會意,唇角浮起一抹譏笑望向郭雨薇道,“還有什麼?就這點破事就能證明你愛他?你若愛他,怎會容忍他和秦玉蓮卿卿我我,連……”
“別跟我提那個賤*,”郭雨薇咬牙切齒的打斷巫月的話,“我與他相識了四年零九個月,他就惦記了她四年零九個月,所以,我就在那賤*臉上劃了五十七刀,每一刀,都是我每一月對她的恨。哦,還有孩子,我們都沒有孩子,憑什麼他們就能有孩子?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