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將軍雖離譜,但夏統領卻值得信賴。”夜錦衣清淺的聲音當下氣的郭權一個倒仰,身形一斜,差點被飛來的流箭射中。
“看來錦王爺是成竹在胸啊!”夜玄銘若有所思的目光從遠處廝殺的蒙麵人身上滑向夜錦衣。
“大皇子說笑了,”夜錦衣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半月時間,這些人卻一直沒有取懷遠將軍的性命,必然是有所圖謀。那又有什麼,或者,又有誰的性命比懷遠將軍的更珍貴呢?”
郭鬆,懷遠將軍,當朝太尉的幼子,皇後嫡親的侄子,誰比他的命更值錢?自然就是皇子嘍。
而眾多皇子中,會真心在乎郭鬆死活的,怕也唯有他而已。
夜玄銘臉上神色一僵,衝夜錦衣抱拳道,“總之,此次多虧王爺。改日,我請王爺喝酒。”
“好說。”夜錦衣回眸看向夏輕歌,唇邊是淺淺的笑意,“夏統領,時間差不多了。”
“好!”夏輕歌應聲隨手一揮,不知什麼東西飛入雲霄轟然炸開成一片紅色的煙霧。
“殺……”
當下,仿若雨點般的馬蹄聲和喊殺聲從遠處滾滾而來。
夏輕歌身形陡然拔高,在馬頭上一點,整個人已化成一道寒光往廝殺的人群而去。
縮在夜錦衣懷中的巫月,蹙了蹙眉,眼前這些蒙麵人不出所料應該就是鬼麵人的人,他們的目標明顯是郭鬆,怎麼被夜錦衣這麼一說,好像意思就變了?
綁架將軍?刺殺將軍?刺殺皇子?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罪名。
巫月垂眸為鬼麵人默哀片刻,更是堅定了與鬼麵人劃清界限的決心。
外有夏輕歌的禁軍,內有郭權的羽林軍,再加上大理寺的差役,那些蒙麵人不過是跳梁小醜,上躥下跳了幾下就一個個就躺倒在地。
“大皇子,王爺!”夏輕歌長劍入鞘,翻身上馬道,“留的三個活口全部服毒自盡。這些人的武器、衣物上也沒有任何標識,一時無法判斷身份。”
夜玄銘嗤笑一聲,“他們做的是大逆不道之事,又怎會留下把柄讓我們追查?”
說著,他看向夜錦衣道,“有勞錦王爺和郭將軍護送懷遠將軍回城,本皇子和夏統領留下繼續搜查,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夜錦衣頷首,與郭權略略收整,便護著郭鬆,領著人馬往城中而去。
就在郭鬆所在馬車堪堪過西城門之時,突然有驚叫聲響起,一輛馬車由南向北發了瘋似的直挺挺便朝夜錦衣一行人攔腰撞來。
“躲開!快躲開!”
馬車上的車夫急紅了臉站在馬車上拚命的扯著韁繩,吼叫著警醒城門口的百姓。
進出城門的百姓驚慌的東躲西閃,跌跌撞撞衝向了護送郭鬆的馬車。
“該死!”
郭權的一張瞬間成了鍋底色,他瞥了眼夜錦衣,身形拔高,在馬背上一點,越過人群便往那驚馬而去。再不阻攔,這輛馬車必定撞翻郭鬆所在的馬車。
與此同時,一個不起眼的、瘦弱的乞丐也隨著人群驚慌的往馬車靠去,髒兮兮的麵容上一雙大大的杏眸中是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