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夜錦衣溫暖的手一點點上移,撫上她如墨的青絲,揉了揉。
他早想要了,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否則,他還會等她開口相邀?早將她拆骨入腹了。
“嗬嗬嗬……”巫月輕笑起來,心中卻莫名有絲淡淡的失落滑過,“啊,這裏,真的好美啊。就連月亮,都好似是專屬的。夜錦衣,你可真會選地方。”
說罷,她才又轉了話題道,“對了,那枚金錠不會就是你的吧?”倘若不是後來出了這金錠風波,陳奕彤被關進冰庫的事豈會如此草草了結?
“偽造金錠,你覺得本王會做那種事?”夜錦衣輕輕將她的小手疊到他的大手上。
“你是說那金錠是假的?”巫月恍然,難怪當時幾人齊刷刷變了臉色,一起將矛頭對準了陳奕彤。
“大小、分量、成色都看似沒有問題,但落地的聲音不同。而且,郭權劈開後,斷麵也明顯不一樣,應該是用赤銅做了內芯,外表鍍了金子。”夜錦衣輕聲為巫月解釋道。
巫月眸光閃了閃,恍然道,“你們想要對付三皇子?”
太尉府是大皇子的母家,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而今日出現的那個三皇子夜玄澤的母親淑妃,正是出自丞相府。死死咬住陳奕彤,就能牽連到丞相府,再牽連到三皇子。
“本王誰也不對付。但若誰不讓本王安生,本王也絕不會讓他好過。”夜錦衣黑湛湛的眸子流光溢彩。
三皇子一向與淩舞山莊走的近,巫月中長生果之毒的事,定然與他脫不了幹係。若非是他,此刻美人在懷,他又何須這般隱忍。
既然他要挑事,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況且,”夜錦衣握緊了巫月的小手道,“本王也沒有冤枉他,這金錠來自淩舞山莊。”
“鬼麵人?”巫月眼眸瞬間撐大,繼而閃過一抹興奮,“那此事一定要嚴查到底。”
最好將鬼麵人抓出來,看他還怎麼囂張嘚瑟?
“放心。”
兩人靜靜的依偎著,誰也沒有再開口。漸漸的,兩人與窗外的銀月、飛花賤玉的瀑布、五彩斑斕的山崖、飛簷勾角的閣樓融為一體,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彩墨畫。
夜的香氣混合著不知名的花香,伴隨著淙淙瀑布的水氣蔓延,又在淡青色的黎明中全部褪去。
這夢幻般的偷來的一晚也隨著迸出的朝陽消散。
跟著夜錦衣回了錦王府,見南心果然已經回來,巫月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
昏睡了一天,第二日,她正窩在夜錦衣的書房翻看天瀾的地理雜誌,突然萍兒扣門道,“巫月,陳小姐來看你了。慕晴姑娘正在花廳陪著,讓你快些過去。”
陳小姐?
巫月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萍兒口中的陳小姐十有八九怕是陳奕彤。
隻是陳奕彤來找她做什麼?不會是秋後算賬吧?
心中想著,巫月卻已放下手中的書卷往花廳而去。
“巫月姑娘,你總算來了,我還怕你不肯見我。”巫月剛跨過花廳的門檻,正與慕晴閑話的陳奕彤已然起身熱情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