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衣笑吟吟的將眸光轉向陳應江,“陳大人將她們送給本王,不知是以何身份?王妃?還是婢女?”
“王爺說笑了,王爺的婚事下官豈敢置喙?隻是看王爺身邊無人照料……”
“所以,她們是婢女了?”
“是,是!”陳應江口中應著,心中卻突然隱隱有些不安。
夜錦衣黑湛湛的眸子睨向良辰和美景,“既是婢女,你們誰是良辰,誰是美景,又有什麼分別?”
說著,他衝兩人勾了勾手指。
良辰、美景心下有些不安,臉上卻掛著驚喜的笑容湊近夜錦衣。一左一右在他腳邊跪下,然後握拳捶上他的腿,口中還齊聲道,“王爺言之有理,是奴婢失言了。”
“本王,從不苛待奴婢。”夜錦衣修長的手指一勾,就將左側良辰身上穿的那近乎透明的牡丹紗衣挑起,“所以,既然你們這麼怕熱,這衣衫,以後,就不必穿了。”
話音落,也不見他有何動作,良辰身上穿的牡丹紗衣便碎成一片、一片從身上滑落,瞬間不著一縷。
“啊……”
受不了這突然變故,良辰當下驚叫一聲。
就在她的驚叫聲中,夜錦衣右側跪著的美景身上的紗衣也化作一片片的碎片飄落。
下一息,兩人便抱在一起,一臉驚恐的盡力蜷縮著各自的身體。
“王爺這是……”陳應江渾濁的眸底有怒火閃爍。
“陳大人不是將她們送給本王了嗎?”夜錦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陳應江堵了個啞口無言。
之後,他轉眸望向亭外的石磊揚聲道,“石頭,帶她們下去,正房門口雖昨日李大人已差人打掃過,但血腥味還是有些重,讓她們兩個把那打掃幹淨。”
“王爺不覺得這樣過分了嗎?”讓兩個不著一縷的女子去打掃庭院,來來往往的婢女、小廝,侍衛要如何看待?
“過分了嗎?”夜錦衣唇角浮起一抹輕嘲,不理會臉色難看的陳應江,而是轉眸向李如初道,“李大人,一會你將這些殘破的紗衣拿去給仵作,本王很想知道這上麵是不是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這對雙生女剛一靠近,他身體驟然就有些燥熱,幸虧那小混蛋剛剛幫他泄了火,不然說不定他就出醜了。
“這紗衣上的脂粉味的確重了一些。”陳應江心虛,不敢再繼續糾纏,忙轉了話題道,“昨日,這驛館內毒蛇橫行,一連傷了十幾人。而且這些蛇,是有人故意驅趕而來,不知王爺覺得此事要如何處置?”
“驅蛇?”夜錦衣咀嚼著這兩個字,“本王從未聽聞有人可以驅蛇,陳大人確定不是在說笑?”
“下官豈敢?”陳應江瞥向一旁的李如初道,“昨日情形,乃是李大人、白側妃,還有驛館的眾多差役、侍衛親眼所見,豈是下官可以隨意杜撰的?”
“可本王怎麼聽說,昨夜在紅葉閣後發現了七個蛇窩?”夜錦衣清淺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但更令本王好奇的是,這蛇窩既然在紅葉閣之後,毒蛇又是怎麼跑到本王所住正房的?莫非是聞著本王的氣味來的?”
夜錦衣此言一出,空氣驟然一凝。
李如初“撲通”一聲跪下道,“下官惶恐。”
夜錦衣這句話的意思明顯是說,有人故意放蛇,是為了取他性命。
謀殺親王,這罪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下官惶恐。”陳應江氣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明明是有人驅蛇來阻攔白憐兒去見巫月和南心,怎麼到了夜錦衣口中,就變成有人惡意用蛇去害他了?
隻是這毒蛇出現在驛館,既然不能奈何夜錦衣,那咬死一個李如初也是不錯的。
想到此,陳應江眸光一轉,看向身旁的李如初道,“李大人,你不是說這驛館裏裏外外都已經打掃幹淨了嗎?怎麼在紅葉閣會有蛇窩,也幸虧昨日王爺不在,不然,你可知這是何罪?”
“下官惶恐!”這分明是要讓他背黑鍋啊,李如初當即辯駁道,“王爺前來梅城之前,下官的確差人將驛館裏裏外外打掃過,而且親自檢查過。但自紅葉閣住人之後,就不再是驛館的人負責打掃了。”
苗姑整日要擺弄毒藥,所以,自陳奕彤住進去的那一刻起,這紅葉閣就近乎成了禁地。
“李大人的意思是在指責本官嗎?”一聽李如初將罪名推了個一幹二淨,陳應江當下不幹了,“你說打掃幹淨那也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誰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打掃過?”
“陳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且不說這驛館每日……”
“好了!”夜錦衣出聲叱斷了兩人互相的指責,“本王沒有閑工夫聽你們磨牙,若沒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