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見過二皇子,三皇子。”巫月衝守在大理寺門口的二皇子夜玄霖和三皇子夜玄澤福了一福道,“你們是來找王爺的嗎?怕是要落空了,王爺去了宮裏。”
“不,我們不是來找王爺的,”夜玄澤和夜玄霖對視一眼,夜玄澤看向巫月開口道,“我們來是送狀子的。聽說,這兩日皇上讓巫月姑娘幫忙照應大理寺,這狀子是不是就該遞給巫月姑娘?”
雖然夜玄澤不知道夜行之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但卻必須按照夜行之的要求來,這狀子縱使他再不情願也要交給巫月。
“好像是吧。”巫月月牙般的眸底閃過一抹了然。
二皇子、三皇子一同來告狀,這份狀子,十有八九才是夜行之讓她來盯著大理寺的真正原因吧?
夜玄澤唇角的笑意又濃了兩分,一邊衝巫月做了個請的手勢,跟著她往大理寺中而去,一邊道,“巫月姑娘,你可知這幾日本皇子在忙些什麼?”
也不等巫月接口,夜玄澤已自顧自道,“這幾日,本皇子在丞相府陪著丞相大人。這陳家,真是流年不利,陳丞相又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唉!”
白發人送黑發人?
陳家自從陳應江和陳宇軒死了之後,便唯有一個在禮部任閑職的長孫,和陳卓雅、陳奕彤姐妹兩人了。
莫非陳卓雅掛了?
“可憐奕彤對王爺一片癡心,最終還是沒有嫁入錦王府!”夜玄澤輕歎一聲,不著痕跡的向巫月點名這死去的是誰。
陳奕彤?
巫月心思急轉,那日陳奕彤向夜錦衣討了五十枚長生果,之後,陳卓雅又送來了五十枚長生果,莫非那就是陳奕彤的,所以陳奕彤毒發身亡了?
雖心中對此有些疑惑不解,但巫月也絕不會去詢問夜玄澤,隻附和了他一句,“若如此,三皇子真該好好陪陪丞相大人。”
“是啊!”夜玄澤將自己的善意送上之後,進了左廳,看了眼一旁的夜玄霖,這才將手中的狀子遞向巫月,“巫月姑娘請看。”
巫月一目十行掃過,狀子寫的條理清楚,內容一目了然,就是郭鬆和大皇子夜玄銘在攻打南巫的時候,盤剝軍餉,私飽中囊。
想著南心對郭鬆的恨意,還有藍楚楚和郭鬆的婚約,巫月心中已有了主意,倘若這案子查實下來,那無異於替南心報仇,至於藍楚楚和郭鬆的婚事,怕到時也可以自動解除。
“看起來這有理有據的,我沒有理由不收啊。”巫月笑盈盈看向兩人,將手中的狀子合攏放到長案上。
“巫月姑娘果然有王爺的氣魄!”夜玄澤眸底當下浮出一抹喜色,隻要巫月接下了,那就等於夜錦衣接下了。
之後,他隻要等著坐享其成就好。
“哦,對了,巫月姑娘,”夜玄澤又將一本紅漆燙金的帖子遞向巫月道,“三日後,正是卓雅的生辰,這是她請巫月姑娘去三皇子府的帖子,托本皇子帶給巫月姑娘,不知到時巫月姑娘可會賞光?”
巫月拒絕的話在想起夜錦衣今日的叮囑之後又咽了回去,“好,到時候,我一定去。”
而此時同樣收到這紅漆燙金帖子的可不止巫月,還有太尉府花廳中的郭權。
“大哥,”郭鬆瞥了眼那帖子,心思轉了轉,臉上浮出一抹喜色道,“你說,藍家小姐那天是不是也會去?”
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那個女人這麼拒絕過他。
他原本以為隻要他勾勾手指,藍楚楚就能投懷送抱,可沒想到藍楚楚那麼有骨氣,為了躲他,竟然都搬去了錦王府。
“你呀,”郭權橫了一眼郭鬆,“皇上都已經為你們賜婚了,她早晚不都是你的人,你這又是著什麼急?”
“大哥,這話你說的可就不對了。”郭鬆當下來了精神,細細與郭權說了起來,“皇上賜婚,那是聖命難違。這女人啊,還是自己追來的有意思。你能想象一個嬌滴滴的、矜持的大小姐到了床上的模樣嗎?嘖,想想就令人心馳神往啊!”
郭權輕歎了口氣,若論起這些歪理邪說,十個他也不是郭鬆的對手。
“就算你不顧忌藍家,也要顧及一下錦王,他可是那般好招惹的?”
“大公子!二公子!”
郭鬆剛要張口辯駁,一名小廝急匆匆從門外進來,“大皇子來了。”
郭權與郭鬆兩人對視一眼,慌忙迎了出去。
剛出花廳正門,就看到夜玄銘疾步往這邊而來。
“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郭權又快了一步迎上去,夜玄銘此刻的臉色可是有幾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