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黎如陌驚叫著穩住自己的身形,那桃色的身影一閃,已將她穩穩扶住,“看,我說什麼來著,讓你當心。”
“放開我!”黎如陌揚手將自己手臂從步折花手中掙出,“我自己可以。”
“可以你還會滑倒?”
“還不是因為你。”
“好,好,都是因為我,不過,我不是也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救命恩人的?”
“嗬?救命恩人,好啊!那我就好好謝謝我的救命恩人!”說話間,她手一揚,一抹寒光已然往步折花的脖頸劃去。
“你這姑娘,一點都不可愛。”步折花身形貼著地麵驟然向後滑去,若不是他反應夠快,有十條命怕是也都丟在她手上了。
“再敢跟過來……”黎如陌揚了揚手中的匕首,以示威脅,憤憤轉身而去。
廂房中,將這一幕守在眼底的巫月詫異的轉眸看向巫陽和蛇兒,“他們這樣多久了?”
怎麼才半月不見,她忽然覺得這兩人就有點冤家的意思?
巫陽胡子顫了顫,“這一段時間,步公子都很照顧小郡主的。”
蛇兒撇撇嘴,不滿道,“要我說,就是那步折花看如陌姐姐臉上的紅點沒有了,才看上她了。不然以前怎麼沒見他這麼殷勤?”
“蛇兒!”巫陽嗔了蛇兒一聲,有些歉意的瞥了眼巫月身旁的夜錦衣。
夜錦衣正欲開口,黎如陌已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王爺,公主!”
“這個,”她從袖袋中摸出一封信遞向巫月道,“是巫雪差人送給公主的,我已經檢查過,沒有問題。”
“巫雪?”
巫月眸中浮出一抹詫色,接過黎如陌遞來的信。
信上隻有一行字:王爺之事,夜繡已知曉,已被囚。救我!
“王爺!”巫月將手中的信遞給夜錦衣,“夜繡怕是出事了。這巫雪也是的,也不說清楚夜繡被關在那裏。”
夜錦衣眸光微沉,“或許,她也不清楚,你沒看她還說讓你救她嗎?她自身處境肯定也是不妙。”
“公主,”黎如陌略略沉吟開口道,“不管怎樣,巫雪都在三皇子府,不如讓她去查一查?”
“不行!”巫月當下否定,“就算我們想要查夜繡的下落,也不能讓巫雪知道。她向來自私又膽小怕死,一有什麼危險怕第一個就會將我們賣了。”
“那這件事就由本王……”
“王爺!”驟然響起的石磊的聲音截斷了夜錦衣的話。
見夜錦衣回眸看向自己,石磊趕忙回稟道,“三皇子妃差人傳口信給王爺和六公主。說是請王爺和六公主去二皇子府,她要遵從皇上的訓示,當著二皇子的麵向王爺和六公主賠罪。”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巫月轉眸看向夜錦衣道,“我們去見見她,也探一探她的口風。”
“好!”夜錦衣應聲看向走至門口的、暗暗衝巫月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步折花,“你幹什麼呢?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我出馬,還有找不到的人、查不到的消息嗎?人已經找到了,而且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步折花的桃花眼眸裏浮出一抹得意。
“你在找誰?”巫月偏眸看向夜錦衣。
“就是那日在千秀山偷襲你的那人。”夜錦衣垂眸向巫月解釋道,“陳卓雅是和他一同墜入懸崖的,既然陳卓雅活了下來,很有可能,那個人也沒有死,所以我就讓步折花去查了查。”
敢偷襲他的月兒,死,已經是便宜他了。
既然他不想選擇死,那他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我的錦王爺,公主,你們猜一猜,是什麼意外的發現,保證讓你們想不到?”見夜錦衣為巫月解釋完,步折花賣起了關子。
“說!”夜錦衣眸光一沉。
“你這人,還真是無趣。”步折花正經了神色道,“那人姓杭單名一個義字,當日,是因為有他在,所以陳卓雅墜崖才沒有死。不過,人雖沒有死,卻被這杭義給糟蹋了。”
“嘖!”巫月嘖舌,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她偏眸看向夜錦衣,“王爺,你說三皇子知道此事嗎?”
“我猜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夜錦衣轉眸看向步折花道,“陳卓雅墜崖是重陽節那日,但她回三皇子福卻是再三日之後,那這中間的三日她去了哪裏?你去查一下。”
“就知道你要問,”步折花唇角浮起一抹得意,“我已經查過了,那杭義並不知道陳卓雅的身份,將她糟蹋了之後就一拍屁股走人了。而陳卓雅偷偷回了臨安之後並沒有去三皇子府,而是回了丞相府。這一點,丞相府的下人都是可以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