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冷心都低著頭,下意識地摩挲著小拇指。
車窗外衝撞進來的風,帶著幾絲熱度,吹得人更加心煩。
“怎麼了?要不要開空調?”
景天睿見她額頭冒出細細的汗,心想是不是覺得熱。
其實,她不是熱,而是受到驚嚇。現在細想一番,還真是後怕。
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丁大壯這種半路出家的綁匪,而是換成心狠手辣的角色,簡直無法想象後果會有多麼地嚴重。
而且她覺得拿張姐和孩子做誘餌,然後逼迫丁大壯說出指使者的行為,有點兒不仗義。
她用力地搖搖頭,想甩掉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他抿了抿嘴角,加大油門,快速朝麓山別墅開去。
不一會兒,車子駛進停車庫。
他拉起她的手,有點涼。
又摸摸她的額頭,有點發燒。
“要不先去醫院看看?”他有些擔心,詢問她的意思。
她眉頭一皺,連忙搖頭。
小時候,她最怕上醫院。生病的時候,寧可喝最苦的中藥,也不願意輸液打針。
他隻好先帶她回家。
量體溫,38℃。
低燒,雖然不用上醫院,但是也不可以掉以輕心。
考慮到她可能是在綁架的時候受了涼,於是他熬了薑湯,喂她喝下。
人一生病,就容易變得敏感和脆弱。
夏冷心也不例外。
她可憐巴巴地扯著Boss的衣角,“薑湯好難喝。”
他摸摸她的頭,目光變得寵溺,“那你還想吃點什麼?”
她咧嘴一笑,“酸辣粉。”
“不行。”
“麻辣串。”
“不行。”
“那不吃了。”
她躺在床上,一把拉過被單,遮住臉,賭氣不理他。
怎麼半天沒反應?
她稍微拉開一點被單,打算偷瞄。
一看,人不見了。
什麼意思?
人家現在是病人,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傲嬌的女病人,這廂暗自抹淚委屈。
寵愛無度的Boss,那廂真的飆車去買酸辣粉了。
當他把酸辣粉遞到她的麵前,她終於破涕為笑。
吃著熱騰騰的酸辣粉,她一邊抹著汗,一邊抹著淚。
那滋味,別提多酸爽了。
“好吃嗎?”
他貼心地遞上紙巾,服務周到得令她都忍不住想給他小費。
不得不說,吃飽後的夏冷心很容易進入逗比模式。
她真的還就從包包裏掏出1塊硬幣,然後放在他的手心,“你的小費,不用找了。”
Boss抖了抖嘴角,“我也沒有5毛找給你。”
“沒關係,我不介意。”
她揮揮手,特大氣,宛如迪拜富豪上身,恨不得當場撒錢。
“可是,我介意。”
他勾起嘴角,抬起她的下巴,對著紅紅的嘴唇,毫不客氣地啃了上去。
嗯,好銷魂的味道。
“有點辣。”
他舔了舔嘴唇,眉頭輕皺。
“辣嗎?”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沒覺得,倒是覺得花椒味比較重,有點麻。
“再嚐嚐。”
他又俯下身,用舌尖輕觸她的紅唇。軟軟的,像是剛剛出爐的糯米團子,Q彈不粘牙。
就是有點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