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行彎了彎嘴角,平時不苟言笑的臉頓時熠熠生輝。
他的性子淡,淡到別人察覺不到他的情緒。
如果不是當年的意外,他估計會出家當和尚,甚至連他的父母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麼多年,盡管他做的是婦產科醫生,但他卻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搞過曖昧。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看和工作有關的書籍,過著近乎是苦行僧的生活。
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惟有那麼一次波瀾,卻因為誤會而戛然而止。
“不是說好了,那天的事情,我們就當是沒有發生過。你現在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丁大妹的臉色很不好,對於第一次的回憶相當不堪。
一想到那晚上的事情,她就忍不住蜷緊手指,揚起下巴,狠狠地望進他的眼睛裏。
他站起身,兩步就走到她的麵前,然後捏住她的下巴。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不然我會誤以為是你欲求不滿。”
話裏話外的嘲意,惹惱了丁大妹。
她猛地揮開他的手,“你夠了!”
“夠了?那晚上,你可是……”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關於那一夜的瘋狂,就像是掩藏在火山下的岩溶,暗潮湧動,注定了會在某一刻爆發出來。
和言風落在一起的時候,她猶豫了很久。
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在意女人的第一次,而她和言風落相逢太晚,她早就弄丟了第一次。
麵對愛情,她很自卑,因為她的初戀和第一次都不完美。
每每想起,她的心裏就會滲出苦澀的味道,難受得想要將它們通通抹去。
堅強如她,最後還是沒有繃住。
滾燙的淚順著臉頰,簌簌地往下落。
他幾不可聞地歎口氣,然後用大拇指抹向她的眼角。
一點一點地,擦掉那些她拚命想要藏起來的脆弱。
那時候,他們都太年輕,不懂得如何去愛。
恨她,卻也心疼她。
他將她摟進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對不起……”
皇家酒店屹立在夜色裏,燈火通明。
夏冷心脫掉高跟鞋,踮著腳尖,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鑽進房間。
她連大氣都不敢出,結果還是被景天睿發現了。
他坐在沙發上,交疊著大長腿,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扶手。
沒有出聲,黑眸盯著她想偷偷溜進臥室的身影。
她站直身子,撓著後腦勺,幹咳了兩聲,僵在臉上的表情卻很精彩。
至少在Boss看來,有一種想捏她臉的衝動。
“過來。”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幾絲誘惑。
她挪動步子,然後乖乖地撲進他的懷裏,然後嬌嬌地喚道:“老公,我回來了。”
“嗯。”他的左手扶著她的腰,指尖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她的腰間來回撩動。
她紅著臉,自知理虧,隻好任他為所欲為。
見她憋屈,明明想要反抗,卻又忍氣吞聲的模樣,他就覺得莫名的暢快。
於是勾起唇角,問她,“不開心?”
她撅了撅嘴,故意扭頭不看他。
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欺負她。
“笨寶,我的手受傷了。”他抬了抬自己的右手,再次強調他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傷殘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