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會結束後,大家都各自散去。
臨走時,夏冷心又抱了抱阿葵,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姐,記得醫生說的,切記不要劇烈運動喲。”
“胡說些什麼呢?”她的臉微紅,覺得這個妹妹變得越來越汙了。
“姨媽,我也要抱抱。”朵朵舉起雙手,衝她眨了眨眼,那雙靈動的星星眼簡直萌到爆。
她彎下身,然後抱了抱朵朵,“朵朵,晚安。”
說完,她又轉身抱了抱布布,“布布,要照顧好你的姐姐喲。”
“嗯。”布布點點頭,然後衝她揮了揮手,“姨媽,再見。”
望著他們開車離去的方向,阿葵突然有些傷感。
馬修結完賬,然後把車開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她站在路邊,一個人木然地佇立那裏。他的心頭一緊,隨之而來的情愫就像是不期而至的暗潮,在心底裏翻湧著。
她穿得不多,一件修身的羊絨大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遠遠望去,高挑的倩影在夜色中與風為伴,釋放出幾絲孤傲,其中卻又蘊含著幾分脆弱。既矛盾又意外的和諧。
“上車。”他把車開到她的麵前,然後搖下車窗。
聽到低沉的聲音,她才緩緩地轉過頭來,接著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她正要係安全帶,馬修卻壓身而來。狹窄的空間裏,似乎連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
馬修伸出手,拉過保險扣,然後替她扣安全帶。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得似乎連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
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著,偶爾還會掃過他的鼻尖。她繃緊了神經,生怕他做出什麼越舉的行為。
隻是,他遲遲沒有退開,始終俯身凝望著她的眸子。
冰藍色的眼睛裏滿了灼熱、探究,隱隱的還有幾絲憐惜,就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這樣的眼神太過強勢,讓她有些招架不住,胸口那裏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節奏全亂套了,甚至連呼吸也跟著亂糟糟的。
她剛要啟開唇,可還沒有來得及出聲,馬修就率先開了口。
“不管我們結不結婚,也不管我們有沒有孩子,這輩子,你都是我惟一的女人。”他抬手撫上她的唇,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而我也會是你惟一的男人。”
即使這樣的表白一點兒都不華麗,但是卻重重地擊在她的心上,令最後的防線潰不成軍。
他不在乎世俗的一紙婚約,也不在乎世俗的傳宗接代,隻是以男人和女人的身份來坦誠相待。
如果這都不算是愛情,那麼什麼東西才算呢?
她咬著唇,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實,會有很多的女人想嫁給你,願意給你生孩子,她們都比我好……”
“可惜,她們都不是你。”他扳過她的臉,不允許她再逃避下去,“我隻想要你。”
她的鼻尖一酸,眼眶裏頓時就氤氳起一層水霧,“可是……”
說再多都沒有直接做來的實際,於是他猛地湊過去,吻住她的唇。
急促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看來真是被氣得不輕。
吻了一會兒,他才放緩了進攻的力度。交纏間的旖旎,瞬間就在整個車廂裏緩緩地蔓延著。
趁著間歇,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後悔嗎?”
如果沒有孩子,即使是結婚了,也總會有殘缺感。
“我怕你後悔。”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嫁給我,你成為寡婦的幾率比中彩票還高。”
她擰著眉,然後迅速捂住他的嘴,“不要咒自己。如果你死了,我就去陪你。”
“原來你這麼愛我呀?”他突然沒了正經,勾起她的下巴,“這是要和我做同命鴛鴦嗎?”
她橫他一眼,“開車!”
翌日,放晴的天氣是一個好兆頭。
果然,景天睿在當天就接到了盧梟的電話,說是案件破獲了。
約見的地點不在警局,而是位於C城青山的精神病醫院。
“犯人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現在,我們隻能在外麵看一眼。”盧梟領著景天睿和夏冷心來到一間特殊的病房。
透過大大的玻璃,他們就能看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男人。
“他叫慕白,原本應該是日向家族的繼承人,但是由於地震,村民搞錯了嬰兒的身份,於是他就成為了慕家的長子。”盧梟詳細地講述著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慕家還沒有搬離七家鎮的時候,慕白偶然發現了洞穴裏的寶石。
那是一種磁石,能釋放能量,長期接觸會讓人產生幻覺,久而久之就會精神錯亂。
某一天,他無意之中又在洞穴裏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當年日本訪問團的照片,上麵有正懷著他的日向夫人,她的手上戴著翡翠扳指,看上去晶瑩剔透,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