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帶著曼婷離開,但如此一來,曼婷勢必會恨死他,那樣恐怕以後更難挽回她的心了。
靠在醫院的長廊上,龍澤並沒有離去,甚至沒有為臉上的傷擦點藥,今天的發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料中,雖然有驚喜,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力感。
“先生,你的傷口需要消炎,請跟我來。”
龍澤自己都不知道站了多久,直至一個害羞的小護士在她麵前輕語,他才注意到天竟然已經亮了,原來空蕩蕩的長廊上這會竟擠了不少人。
龍澤沒有說話,隻是看了護士一眼,便朝著醫院的大門走去。
即使很想見曼婷,很想去看她,但他清楚蘇家的三個男人在哪,他根本進不去,不如先離開,再慢慢想辦法。
回到酒店,保鏢們看到受傷的他,即追問出了什麼事,龍澤跟保鏢,讓他們別多管閑事,自己進房梳洗後開始冷靜的思考。
一根接一根的雪茄在空氣中緩慢的燃燒,他不的,但是他喜歡這種味道,他喜歡在是雪茄的空氣裏思考問題。
他們訂的機票,已經沒用了,飛機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起飛了,隻是不知道曼婷醒來沒有,想打曼婷的電話,又有些擔心。
他忍下了打電話給曼婷的衝動,在見她之前,他必須想好如何向曼婷解釋,到不是解釋現在的事,而是解釋一年前的事。
如實坦白,說自己最初是討厭她,想報複她才那麼卑鄙,無恥嗎?曼婷會不會狠狠的抽他幾個耳光?
說是因為愛她,才會做出那麼變態的事?這樣的解釋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口,雖然事實可能真是這樣,但真的很變態。
雖然他很努力的想忘記那些事,但是當初變態的心理,他怎麼也忘不了,忘不了她的哭聲,忘不了她的罵聲,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就同昨晚一樣,他不知道自己在酒店裏待了多久,感覺不到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直到迪西凡打電話給他,說在機場沒見到人,他還有點渾渾噩噩。
“總裁,請問您與蘇小姐在什麼位置?”
“在酒店……迪西凡,我們沒有回香港,曼曼……曼曼她在醫院。”
一夜未睡,再加上吸了一晚的‘毒’龍澤的聲音很沙啞,聽上去像感冒了似的。
“總裁,您與蘇小姐沒有回來?那您為何……蘇小姐怎麼了?”
迪西凡似乎是想怪責龍澤沒有事先打電話,但說到一半就咽下去了,畢竟主仆有別,主人做什麼,永遠不需要向他解釋。
“迪西凡,幫我想個辦法,蘇家人現在很排斥我,不讓我見曼曼,但是她懷孕了,而且還在醫院,我想見她。”
龍澤的聲音終於有了點底氣,感情的事都說當局者迷,旁邊者清,這事,迪西凡是一路看過來的,而且很多事還是他去辦的,他應該有好辦法。
“總裁,請問你向蘇小姐坦白了嗎?”
迪西凡一開口便問。
“還沒來得及,不過我想曼曼頂多隻是知道我是卡裏塔王子的身份,其他的應該還不知道吧。”
龍澤說這話實在沒太大的把握。
“總裁,我很遺憾的告訴您一個不幸的消息,王亦可小姐,在那晚已經將真相告知蘇小姐了,所以我想,蘇小姐已經知道一切了,當然包括總裁去年設計她失身的事,甚至這次回多倫多,我覺得蘇小姐都是有目的……”
“什麼?那個女人,可惡,她竟然敢說出來,她竟然敢說出來,迪西凡,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龍澤咆哮著,在他不停的揣測,不停的思考著如何向曼婷坦白,如何讓她原諒他的時候,他竟然已經被曼婷看穿了。
那麼,自從那晚之後,曼婷一直在敷衍他了?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為什麼沒有質問他?為什麼還與他在一起?
一個接一個的猜測讓龍澤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川,她似乎明白了,曼婷的試探,以及看他與仔仔時的眼神,她隻是在確定……
龍澤腦中轟的成了一片火海,他沒有精力去想太多,也沒有時間再去請教謨,隻是不顧一切的往外衝。
他必須去醫院,他必須見到曼婷,必須向她道歉,就算曼婷要判他死刑,要將打入地獄,他也必須去坦白,這是他……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龍澤一下電梯就往外衝,那速度像是一陣風,可是還沒出酒店的大門,他就被人攔住了,確切的說是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讓開……”
龍澤吼著的同時,他的保鏢們閃電般的出現,製住了攔路的兩個男人,竟然是蘇家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