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龍澤眼睛有些睜不開,他第一個動作是向身側一摸,而後猛的睜開眼,坐起。
陽光讓他的眼睛有些不適,但是他並沒有理會,而是側首看著已空的床側。
她走了,第一次留他過夜,她竟然不聲不響的走了,龍澤閉上眼,很努力的回想。但是並想不起來,昨天晚上,他為自己新知的猜測而興奮,他隻記得最後是她先睡著的。
本來那個時候,他可以摘下她的麵具,但是他卻沒那麼做,他知道自己心裏還是不夠堅強,還是害怕失去。
此時早已過了上班時間,量是今天他卻不想工作,一年了,他沒有一個休息日,但是今天他什麼都不想做,甚至連動都不想動。
再過一周就是曼曼的忌日了,原本計劃去一趟多倫多的,但是現在,他在想有沒有必要。
每一個夜晚,神秘的麵具美人,他好像有點沉淪了,好像有些膽怯了。
望著透進陽光的窗外,以往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此時,他靠在床上,抽著煙,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
他有些想念,想念昨晚,想念她,這才多久,他竟然無法克製的想法。難道真的是魔咒,一到白天就會消失?
他以為昨晚的努力,足以讓她睡上一天,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她到底是不是他心中的人兒呢?
在床上呆坐了數小時後,龍澤決定不再為這個問題花費時間,他相信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就如同當初他做的事,他一定會查到的。
至於多倫多,他還是決定去一趟,除了曼曼的‘周年祭’,他還想去看看兒子,想聽兒子叫他一聲爸爸,當然,還有向蘇家人道歉。
今天,他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決定將這屋子的布局改一下。
為了逼出她的真實身份,為了讓她摘下麵具,龍澤決定將這裏的一切按照在香港的住所一樣布置,當然,這樣就必須要迪西凡來打點。
在龍澤精心布置‘金屋’時,曼婷睜著熊貓似的大眼看著天花板,昨晚縱欲過度,這會,她連動都不想動,可是卻又無法安眠。
昨晚的龍澤在反常了,反常的讓她害怕,他的溫柔,他的體貼,還有他竟然在有機會的情況下沒揭開他的麵具,這表示什麼。
昨晚她隻記得自己累極而睡,她比龍澤早睡,可是醒來的時候,麵具還在臉上,醒來看到睡在身側的龍澤,她差點驚叫出聲。
尤其是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當時她什麼也顧不上,胡亂的穿上衣服便披頭散發的跑出去了,好在門外的侍衛並沒有拉她,否則她恐怕再也沒臉見人了。
回來的時候,司機見她戴著麵具,一路上總是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她,弄得她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一直低著頭。
雖然麵具在臉,但是她卻害怕,甚至不敢再去見他了,昨晚他到底有沒有揭開麵具呢?
煩躁的拉扯著頭發,不想,卻拉下了結上的長發,當初為了不讓龍澤懷疑,也為了演曲的唯美,她接了頭發,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昨晚他揭下了麵具嗎?此時,她腦裏隻有這一個問號,可是這個問號,足以讓她頭大的像要爆炸。
曼婷不斷的問自己,如果龍澤真看見了,別說以他的個性,就是一般人,恐怕都不會當做沒事發生一樣吧,畢竟是已死的人,如此這般活生生的在他麵前,那意味著什麼?
原本龍澤便懷疑她別有用心,要是真看到她的臉,一定不會繼續讓她睡的,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麼一想,曼婷又安心了,她告訴自己,一定是她想太多了,龍澤肯定是不屑摘下麵具,他是個自負的男人,是個驕傲的男人。
他肯定在等著她自己摘下麵具,然後嬌滴滴向他乞求愛憐,一定是這樣的。
如此一想,曼婷舒服多了,合上眼,決定先補充體力。
晚上,曼婷本不想再去龍澤那的,一來昨晚太累了,二來,雖然自己讓自己寬心,實際上,還是有些擔心,她決定躲一晚。
可是睡至半夜的時候,卻傳來了震天響的敲門聲,將她從好夢中驚醒。
她嚇壞了,那敲門聲像是要將等得急不耐煩。她連衣服都沒敢換,汲著拖鞋就跑出來了,卻在手扶上門把的那一秒停下了。
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找她?她在這裏沒有朋友,認識的人也不多。王妃根本不會這麼晚來找她,那麼……
“這麼晚了,請問你找哪位?”
曼婷沒開門,而是隔著房門喊,她隱隱有一種預感,這急躁的敲門聲,正透露著門外人的心情。
“妖精,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