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公主,你不覺得你演的太誇張了嗎?你對我有的應該不是好感,而是敵意,何必要將自己弄成這樣呢。”
“有沒有,我相信她自己很清楚。”蘇曼婷看著安娜公主,但是她感覺得到,之前那股濃烈的敵意還在,她再怎麼會偽裝,都無法掩飾對她的仇恨。
凡尼夫是對的,安娜公主隻有在她麵前才會顯露原形,隻因為她恨她,這世上的仇恨除了殺人的血海深仇,就是這種感情上的仇恨了,那是無法掩飾的。
“我們是朋友,我們是好朋友對嗎?”不管蘇曼婷說什麼,安娜公主都睜著她那對無辜的大眼企盼的看著她,隻要一開口,便會說她們是朋友。
“你還能再裝的白*點嗎。”蘇曼婷被她這種傻樣快逼瘋了,不管有沒有龍澤,她們都不可能是朋友的,因為她們是公主與灰姑娘,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就算她心中對安娜有愧疚,她也不會上這個當的,不會中計的。
在病房裏,龍澤正一邊吃麵條,一邊看休息室裏發生的一切,他也在觀察,說實話,見到安娜這般討好似的抱著曼婷的胳膊不放,他也嚇著了。
安娜從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可能這麼做的,隻一眼,他就很清楚,安娜真的在演戲,她沒有失憶。
就如曼曼所說的,失憶的人不會變成弱智,現在安娜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弱智。
他很認真的看著,看著休息室發生的一切,看著安娜那可笑,又蹩腳的演曲。
也怪不得曼曼會懷疑,如果真要說演戲,安娜差了曼曼幾個檔次。
曼曼學的公關小姐,舞女,甚至是情人,每一個都演的很出色,連他都被騙過,像安娜這樣蹩腳的演講又如何能蒙蔽她呢。
“克洛德斯,你也認為安娜是裝的。”與龍澤一起看屏幕的蒂維希夫有些好奇的問龍澤。
“她是公主,從小到大都是,我們認識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從來不曾見過她像‘小狗’一樣搖尾乞憐。”
龍澤笑了,是那冷酷的笑,雖然他還不能確定安娜的目的到底是他還是曼婷,但是他都決不會讓她得逞。
給了她一年的時間,她到現在不但沒有想明白,反而還走向瘋狂,那麼就怪不得他了。
“的確,不過,她裝失憶並沒有好處啊。”蒂維希夫看著像無尾熊一樣巴在曼婷身上安娜,忍得很辛苦。
原本安娜便比蘇曼婷要高大,現在她這樣巴著曼婷,確實很搞滑稽,很搞笑。
“幫我聯係凡尼夫,讓他盡快來見我。”
龍澤說話間,眼睛一直注視著屏幕,此時蘇曼婷明顯地表現出不耐,帶傷的臉,冷漠的看著安娜公主。
“原來你的女人也可以這麼酷的。”蒂維希夫有些意外,蘇曼婷如此冷漠的一麵,他還是第一次見,他一直以為曼婷是那種中國古典型的女人,柔弱,膽小,現在看來,他似乎看走眼了。
“她隻有對她不喜歡的人才這樣……”
突然間,龍澤嘴巴張著,卻不說話了。
“克洛德斯,你怎麼?”
蒂維希夫緊張道。
“叭。”龍澤將屏幕關掉了,快速的吃光盤中的意大利麵,而後迅速的躺下,合上眼。
原來,休息室裏的蘇曼婷正看著隱蔽的攝像頭,好像發現了,怪不得龍澤那麼緊張。
“你太緊張了,就算她看到,也不會知道你在後麵看他,頂多會認為是凡尼夫。”蒂維希夫取笑龍澤道。
龍澤隻是瞪他一眼,並沒說話。
休息室裏。
“安娜公主,我隻想說一句話,如果你真的想殺我,那麼就別用這種幼稚的方法,我還是好句話,在龍澤沒有醒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卡裏塔的。”
蘇曼婷扯下巴在身上的安娜公主,扔下這句話,走開了。
她剛才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感覺到龍澤好像在看她,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真實。
蘇曼婷回到病房的時候,蒂維希夫已經離開了,她走近龍澤的病床。
“阿澤,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可是你的妻子,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她,我不能阻止她來看你,更不能讓她離開,現在,她說失憶了,她要求來看你,照顧你,我要怎麼做?凡尼夫說她有可能是傷害你的凶手,我要怎麼做才能保護你?”
蘇曼婷握著龍澤的手,眼睛紅紅的,卻強忍著不讓自己流出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