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房的門關上,蘇曼婷想讓鍾丙安留下,可是張開的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們還有什麼好談的,應該說的,不能說的,他們彼此心中都清楚,他們之間,並不是愛情的問題,而是現實的問題。
所謂的恨,也隻不過是彼此的借口罷了。
“你真的那麼恨我嗎?”
龍澤很想起身,但是又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所以選擇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往身體裏滴裏藥水。
“是,我恨你,恨你的陰險,恨你的卑鄙……”
蘇曼婷閉上眼,違心道,如果真的用恨字才能讓他離開,那麼她別無選擇。
龍澤閉上眼,極力控製著,他不相信曼曼的話,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何又要千方百計的靠近他,一定是假的。
她一定是故意這麼說,是故意激他的,她想讓他離開,一定是這樣的,他決不上當。
“是嗎,女人果然都喜歡說反話,蘇曼婷沒用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龍澤,你真是可憐又可悲,可憐到接受不了一個女人的拒絕,可悲到要靠欺騙自己才能活下來,你去關問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有誰會愛上強暴自己的人。你可以忘掉你做過的卑鄙事,但是我卻永遠不會忘記。”
蘇曼婷抑製著心中撕裂的疼痛,傷人的話一旦說出口,便沒法收加了,一旦開口了,他們之間以後便再也不可能了。
“蘇曼婷,女人撒謊可不是好習慣,你別忘了幾天前,你才在我床前告白,你敢說你不愛我?”
龍澤的拳頭緊握,紮在手背上的針都彎了,血液在倒流。
“你還是這麼霸道,還是這麼自以為是,那天的事我比我更清楚,是你強迫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太過自戀,你以為……”
“夠了,蘇曼婷,不管你愛我也好,恨我也好,在你甩了我一耳光之後,我們這輩子就注定糾纏在一起了,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總之,我都得跟我回去。”
控製不了心中憤怒的龍澤,扯下針頭,下了床,此時,他正站在蘇曼婷的病床前怒吼。
“我不會跟我的仇人在一起的,龍澤,即使你是卡裏塔的國王,這個世界也不是圍著你轉,這個地球也不可能因為你而停止運轉,看在你挺可憐的份上,隻要你從我眼前消失,我們之間便兩清了。”
蘇曼婷讓自己正視龍澤的眼,她知道隻要她一個猶豫,龍澤便會看穿。
“哈哈哈……你說的都沒錯,但是你的命卻是在我手上,這輩子,你都隻能在我身邊,你蘇曼婷都隻能是我龍澤的女人,誰也無法改變。”
龍澤扣著蘇曼婷的手,若不是心念著她的傷,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吻下去,若不是顧念她的傷,他肯定會立即帶人走。
“龍澤,這裏是美國是法治社會,你不要太過分了,就算你是卡裏塔的國王,我與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你別以為還可以隻手遮天。”
蘇曼婷的聲音越來越小,這幾天隻靠點滴維持身體所需要,加上剛經曆過一場手術,身體有些不堪負荷,尤其是此時麵對龍澤,更讓她有種窒息的壓抑。
“你可以試試看,在你重新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決不會再放開你的。”
龍澤看不到那張紗布下的臉,隻能感覺到她聲音的不對,但他卻錯誤的以為是曼妨心虛,並不知道這是她身體發出的警報,依舊與蘇曼婷針鋒相對。
“別讓我恨你一輩子,你……你走開,我不想再……看……”
蘇曼婷一個激動,呼吸一窒,竟在龍澤的眼皮底下暈了過去。
“蘇曼婷,我不準你說下去,不準你再說那幾個字。”
龍澤知道蘇曼婷要說什麼,因而在他沒說出來之前便怒道,恰恰蘇曼婷在此時暈迷了,他還以為蘇曼婷是聽了他的話,直到好半天,蘇曼婷都沒反應,他才意識到不對。
“蘇曼婷,蘇曼婷……”
他拉了拉蘇曼婷的胳膊,依舊沒有反應,這才慌了。
“醫生,醫生……”
鍾丙安聽到龍澤的叫聲,就知道又不妙了,快步趕到病房,忙為蘇曼婷施救。
“我說龍先生,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激動,不要再刺激病人,你這樣搞法,就算我們醫術再好,也很容易出事的。”
確定蘇曼婷不會有生命危險後,鍾丙安指著龍澤,示意,他先跟他出去。
“對不起,我忘記她剛做過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