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恨他,尤其是蘇曼婷重新出現後,點燃了安娜的嫉妒,仇恨。
“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考慮的,這裏是病房,不是審訊室,也不是會議室。”
龍澤雖然已經有了決定,但是看蘇曼婷緊閉著雙眼,心知不妥,就算,他赦免安娜,至少也要先與蘇曼婷溝通一下。
“克洛德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安娜,你先帶你父親回去休息吧,凡尼夫已經去調查了,如果你確實像你所說的是被逼的,清白的,國會自然會有定奪。”
龍澤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麼冷冽,但是也無感情可言,他這麼做,並不是因為這娜的謊言,也不是因為她父親的威脅,而是考慮到國家形象,考慮到姑姑的感情。
“克洛德斯,我……”
“安娜,我也有些累了,你先陪爸爸回去,克洛德斯既然說了,肯定會重新考慮的。”
安娜還想再次哭訴,卻被她父親截斷了,別說是龍澤了,就連他這個做爸爸都覺得她說的有些假,哭得有些虛偽,再裝下去,隻會適得其反。
“爸爸,我……”
安娜淚眼汪汪的看著爸爸,在他的眼神暗示下,有些明白。
看著安娜父女離開,龍澤緊繃的神經才放下,走過去關上病房的門,他重新來到蘇曼婷的病床前,歉意的看著蘇曼婷。
蘇曼婷想裝睡,可是他那裝滿柔情的雙眼,讓她連大氣都不出。
“曼曼,對不起,這件事,我……暫時……總之……”
龍澤欲向蘇曼婷解釋,可是卻不知如何說好,結巴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
“龍澤,你什麼都不用說更不用解釋,這是你的國事,也是你的家事,與我完全沒有關係。”
蘇曼婷實在受不了,開口不耐煩道。
“不,你是我的妻子,所有的一切,你都應該知道。”
龍澤將蘇曼婷的手拉起,用雙手緊握著道。
“不,你的妻子是安娜公主,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即使受傷這件事,也是我自己的原因,與她們沒有關係,我也沒打算要告她,請你不要再說這些了好嗎?”
蘇曼婷有些生氣的大聲道,她是病人,她要休息,她不想一天到晚耳中聽到的都是安娜公主,她隻希望想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而不是整天對著龍澤與安娜。
她不想聽那些大道理,更不想聽那些惡心,虛偽的話,此時,她最渴望的是帶著孩子回到多倫多或是香港,而不是留在這裏看著所謂的貴族在她麵前扮可憐。
“曼曼,你因為安娜的事生氣了?我答應你,這件事,我會很快解釋,很快……”
“夠了,算我求求你好嗎?別再帶什麼公主,國王來我的病房,也別派那麼多人守在外麵,我隻是個普通的女人,承受不起這樣的待遇,另外,我是病人,病人,如果你不明白病人的含義,你可以去請教醫生,現在,請你離開好嗎?”
蘇曼婷氣惱的想抽回手,她受夠了,受夠了這樣被迫接受,受夠了他的自以為是,受夠了他安排好的一切。
愛情也需要新鮮的空氣,愛也需要相對的空間與自由,她不是他的奴隸,更不是他的俘虜。
再這樣下去,她還沒出院就會瘋掉的,若不是這條可惡的腿,她一定會想法設法的離開。
聽到蘇曼婷近乎吼的抱怨,龍澤啞然,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自他手心抽離,看著她縮到被子裏,看著她將自己包成繭……
“曼曼,那我先回去了,其實我想說的隻有一句話,你要相信我。”
龍澤有些受傷,站起身,看著那隆起的被子道。
“站住,我……我想到普通醫院,如果你真的愛我,請讓我回多倫多,或者香港也行,這裏我真的很難習慣。”
蘇曼婷乞求的看著龍澤,感覺到他在努力的做改變,始力的來適應自己,可是她要的不是這樣,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有著太多的身不由憶。
“不行,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
龍澤看著蘇曼婷,堅決的搖首。
“龍澤,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難道忘記了我是你的仇人,你忘記你外公是怎麼死的了驪?難道你忘記了……”
蘇曼婷看著龍澤的臉轉白,看著他滿是陰霾的一張臉,真的希望他能大聲的吼她,罵她,但是龍澤沒有,他隻是看著她,而後以努力控製的語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