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者的聲音落下後,陳陽驟然感覺到一股極為磅礴的殺機湧來,刹那間壓得他身子一沉,仿佛無形中有一座小山壓了下來,而且還帶有一陣陣的冷冽,冰寒刺骨。
饒是以陳陽的心性都不禁有些吃不消。
可這也從側麵說明了老者實力的強大,於是陳陽更加堅定心裏的想法,不能輕易離開,一定得從老者這裏學幾招才是。
當即繼續裝弱:“老伯,我身體真不行,還虛弱著呢,雖然能走路不假,但是走不遠,你這地方這麼偏僻,不等我走到外麵,我可能就被凍死餓死了!”
老者淡淡說:“關我屁事,你隻要不死在我門前晦氣就行。”
陳陽:“……”
發現這個老家夥還真是心如鐵石啊。
“趕緊滾!”老者不想再廢話,直接伸出手,一把抓在陳陽肩膀上,提著他便是往門外扔出去。
“哐啷!”隨即更是一把江門推了過來關上。
陳陽鬱悶至極,就這麼站在門外,站了半天也不見老者出來,當下坐在門邊,靜靜等著。
一直到了中午,也不見老者出來,陳陽靈機一動,去往後山,打了一隻野雞,提著回來開始在老者門前架起火堆進行燒烤。
等烤熟之後,陳陽提著野雞去敲門:“老伯,吃飯了。”
老者根本沒有回應,陳陽繼續敲著門,一直敲了好幾分鍾,房門被打開,一隻手突然從裏麵探出來,就要扇陳陽的大嘴巴子,陳陽眼疾手快,趕忙將野雞提過去攔在臉前麵。
老者手巴掌沒有繼續扇過來,停留在陳陽的臉部前麵。
陳陽笑著說:“老伯,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老者淡淡說:“不用,你現在趕緊滾就算報答老夫的救命之恩了。”
陳陽搖頭,說:“這怎麼行,我已經做好準備伺候你老人家了。”
老者冷哼一聲,眼睛眯起來:“這麼說你已經打算一輩子孝敬我了?”
陳陽笑道:“這是我的榮幸,老伯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一輩子孝敬你也是應該的。”
老者微微詫異,手伸回去。
見此,陳陽屁顛屁顛的擠入屋子,將燒雞放在桌子上。
老者淡然說道:“醜話說在前麵,老夫我可沒有逼你做這些,你小子別指望能從老夫我這裏得到一毛錢的好處。”
陳陽連連點頭:“我隻是單純的想報恩,沒有想過別的。”
老者鼻子裏哼一聲,不再說話。
陳陽趕忙退出去,去隔壁的屋子住下。
於是乎,接下來的日子裏,陳陽在這裏開始幹起了苦活,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老者做早餐,打掃衛生,中午還得做午飯,下午上山打柴,晚上回來再給老者做晚飯,吃過飯之後洗碗,偶爾還要給老者按摩捶肩。
這樣伺候人的活計,陳陽還是第一次幹。
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陳陽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他每天做的事單調而無聊,但陳陽心中並沒有怨氣,老者救了他,他做這些事情回報老者可遠遠不夠!
不過讓陳陽有些不習慣的是,這裏網絡太差,根本沒法和外界取得聯係,也不知道外麵的人會不會擔心他。
……
陳陽並不知道,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裏,外麵發生了很多大事。
川省,一棟別墅裏,南琴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眼角還殘留著淚花。
陳振雄坐在南琴身邊,心裏很是悲涼痛苦,臉上的表情滄桑了許多,仿佛比之前衰老了十幾歲。
半個月前,京都東院陳家的家主陳傲已經將陳陽死亡的消息散布出來,現在三省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個消息。
南琴和陳振雄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要崩潰,雖然已經過去半個月,但是他們夫妻倆依然沉浸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中。
而且,隨著陳陽死亡的這個消息傳出來,三省格局發生了重大轉變。
首先是之前被陳陽踩下去的家族和勢力紛紛彈冠相慶。
畢竟陳陽的身份,無論是三省武盟的盟主還是琴公子、陳大師都觸怒了很多人。有他在的時候,自然能壓住這些梟雄,如今,他死了,先前所有對他不滿的梟雄紛紛跳出來。
最先受到衝擊的就是三省武盟這個龐然大物,陳傲不惜從京都趕過來,試圖將三省武盟這塊肥肉一口吞下。
陳陽進入天尊門,被檢測出上上等天賦後,陳傲就開始大力調查陳陽,很快他便掌握了陳陽的九成信息,當他得知陳陽掌握三省武盟、坐擁琴騰集團的龐大財富時,已經十分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