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寧晚晴,這太瘋狂了。她在心裏告誡自己。“人活一世,哪能半點委屈都不受呢”,姥爺說的對,她應該體諒他、寬恕他,嗬。
“在想什麼?”歐陽慕琛張開眼睛。原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沒什麼,”寧晚晴回過神來,“早餐想吃什麼?”
“吃你。”歐陽慕琛眯了眯眼睛,表情很是認真嚴肅。
“……我又不好吃。”寧晚晴垂下眼睛。下巴蒙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小片光潔的臉頰。歐陽慕琛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使寧晚晴白-嫩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寧晚晴細聲細氣的“呀”了一下,連忙把被子往上麵扯,歐陽慕琛貓捉老鼠般陪她玩了幾次,趁她不注意猛的把被子掀開——
兩具身軀徹底暴露在豐盛的陽光底下,寧晚晴驚叫一聲捂住臉頰。
歐陽慕琛不懷好意的笑起來:“光捂臉有什麼用?”揚手在她又白又翹的臀-部拍了一下,清脆的響聲在一片鳥語花香的氛圍中尤為格格不入,寧晚晴羞憤欲死,恨不得將自己團成一顆卷心菜。
“別玩了,把被子給我……”一麵求饒一麵趴在床-上找衣服,放眼望去地板上衣服丟了一路,偏偏Bra和內-褲都杳如黃鶴,不知道飛去了世上的哪個角落。
一不小心瞟到某物,小家夥在陽光中傲-然-挺-立,卓爾不凡的身姿令寧晚晴倒抽一口冷氣。
昨晚的瘋狂曆曆在目,她可沒勇氣再來一次……
“老公,我們起床吧,別玩了,好不好?”她晚晴可憐的哀求道。
歐陽慕琛的頭發翹的亂七八糟,高大健美的身軀上一-絲-不-掛,卻依然老神在在:“不好,除非……”
“除非什麼?”寧晚晴急忙問。
“親一下先。”歐陽慕琛把臉湊過來,閉著眼滿懷期待的微微撅起嘴唇——常年麵癱的歐陽會長難得賣一次萌,那模樣可笑又可愛,一瞬間寧晚晴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兩個人一直鬧到中午才下床,寧晚晴沐浴的時候,歐陽慕琛親自下廚做了兩菜一湯,結果等到寧晚晴收拾停當,歐陽慕琛又臨時接了個電話匆匆出門去了。
寧晚晴被歐陽慕琛折騰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這會兒腿軟腳軟,心率也有些不齊,坐在椅子上半天緩不過來。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跑進來一隻胖嘟嘟的蘇格蘭折耳貓,大約是聞見了桌子上傳來的香氣,東嗅嗅西嗅嗅,最後停在了寧晚晴麵前,撓著桌子腿-兒可憐巴巴的“咪呀”個不停。
“小胖球兒,你餓啦?”寧晚晴低頭看著它,它昂著大腦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也看著她。
“咪呀。”小胖球兒討好的衝她甩了甩尾巴。
“好吧,讓給你了,小胖子。”寧晚晴彎腰把它抱起來放到桌上,小家夥愉悅的在寧晚晴手背上蹭了蹭,轉身屁顛兒屁顛兒的朝熱氣騰騰的參湯奔去。
這貓兒活靈活現的樣子仿佛一位貪吃好動的嬰孩,寧晚晴看著看著,心裏禁不住就動了念頭。
姥爺和姥姥雖然沒有明著催她,但老人家一旦上了年紀,都有著一個共同的企盼,那就是家裏能夠再添新丁。寧晚晴與歐陽慕琛結婚已近一年,兩人並沒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但寧晚晴卻至少沒有懷-孕的跡象。
她先前怕痛,現在稍微好了些,甚至漸漸的也開始享受房-事帶來的快-感。如此一來,便更加迫切的渴望受-孕,然後生下一個像小歐陽慕琛一樣雪白可愛的嬰孩。
說來好笑,寧晚晴六七歲起就開始幻想自己和歐陽慕琛結婚生子,並不是因為她早熟,而是寧行雅從小就告訴她哥哥長大後一定會娶她,而她也必須嫁給哥哥,在寧晚晴幼小的心靈中,她甚至曾一度認為世界上所有的兄妹都會結婚。
抱著這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她自小就有一種強烈的歸屬感,把自己當成“哥哥”的人,對歐陽慕琛以外的雄性動物絕不多看一眼。那時候她對歐陽慕琛也有著一種特別執著的占有欲,看到他對別的小女孩笑一笑心裏都會沮喪半天。但她並沒有從中學會嫉妒,因為所有的“障礙物”都被她的養母寧行雅不動聲色的清除了——每當歐陽慕琛對其他的女孩表示出一丁點兒興趣,過後不久這個女孩就必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歐陽慕琛起初還會問一問,後來便習以為常。也隻有寧晚晴會相信寧行雅那些諸如“她父親工作調動”、“她換學校了”、“她出國了”之類的謊話。
因為寧行雅強勢的、不容拒絕的庇護,寧晚晴最終在她的羽翼下成長為一個善良中帶著絲軟弱的女孩。
寧行雅比任何人都更期盼寧晚晴與歐陽慕琛兩人的孩子降臨,但世事難料,等不及兩人結婚,她就因意外溘然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