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林擎峰很快就能調查清楚,將溫惜白送上法庭,判她個謀殺親夫的罪名!
沒想到事情進展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順利。
這麼一等,我竟等上三個月,都沒能等到我想要的結果。
好像林擎峰一直卡在一個點上,就是能推斷出溫惜白如何設計謀殺親夫,但手裏握有的證據卻要不了溫惜白的命。
林擎峰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他覺得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非要徹底調查清楚不可。
反而是溫惜白起訴我買凶綁架她的案子,排上日子開庭審理。
我聽從林擎峰之前的安排找借口拒絕出席,但是公公婆婆卻在老公厲俊楚的強烈要求下,同意出席旁聽。
我猜,是厲俊楚想讓公公婆婆聽一聽我到底是怎樣一個惡毒女人吧?
這個案子法官審理了半日,我在安晴和簡心的陪伴下,在公公婆婆家裏煎熬了半日。
最後判決當場下來,婆婆帶給我消息說,法官判我三年牢獄之災。
但看在我懷孕即將生孩子的特殊情況,法官判我緩刑執行,等我生下孩子度過二年哺乳期後,再逮我入獄坐牢!
我和安晴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我並不太在意判決結果。
倒是婆婆回來後,我感覺到她麵對我的態度與以往有點不同,好像有心事。
我心裏莫名覺得緊張,我忍不住追問她:“媽,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還是,法庭上發生什麼事了?”
安晴也看出婆婆的不對勁,眼睛突然一個瞪大驚呼道:“簡阿姨!”
“您不會被誘導了,真以為那些事都是知曉做的吧?不是跟您說過了,不管原告出示什麼樣的證據,那都是偽證,是故意陷害知曉的嗎!”
我一聽這話,也忍不住盯緊婆婆的雙眼。
我不敢相信婆婆和公公就出席一趟法庭旁聽,她就懷疑我了?
婆婆對上我的眼睛後,最終歎息著說:“知曉啊,不是媽不信你。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我下意識用手捂住心口,“不管您聽到什麼,有什麼想法,不管您現在是信還是不信我,您都直接說,我受得住。”
婆婆又歎息:“如果說,是溫惜白這邊給出的證據,證明你買凶綁架傷害她的話,媽絕對不會相信的。”
“問題是,檢察官也有證據指證你犯罪!你是不知道,他們花大精力調查過很多人很多地方,包括你爸你後媽都給查問過,今天他們手裏可握有大量不利於你的證據!”
“而且無論是涉案的那兩名綁匪,還是公寓小區任職的那個保安,他們都指證你,口口聲聲說是你收買他們,找他們辦事,叫他們傷害溫惜白!”
婆婆突然拉住我的手,又說:“媽知道溫惜白這個賤人有很多蠱惑人的好手段,但是知曉啊,那些人可都是經過警方再三審訊!”
“難道他們真的故意是一條路走到黑,不顧一切非要咬死你,非要做偽證害你下獄?”
婆婆說到後麵一臉糾結,猶豫了又猶豫,最後還是決定問出口。
婆婆竟問我:“有沒有可能是你太痛恨溫惜白,一時昏了頭腦不惜挺而走險?”
“知曉啊,你就告訴媽實話吧!就算這個事真是你做的,媽和你爸也不會因此放棄你,我們都知道是溫惜白逼你的!”
婆婆這話一出口,我霎時間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果然如我之前的猜測,那兩名綁匪,真的在法庭上咬死我,非要陷害我!
對此,我理解婆婆的猶豫和猜疑,想必法庭上無論是原告溫惜白還是檢察官,他們所給出的證據全都釘死我的罪行,所以婆婆才會忍不住想要懷疑我吧?
我隻能苦笑著搖頭:“媽,不管您相不相信,這個事真不是我做的。”
安晴原本很激動,但我暗地裏拉住她的手,安晴這才努力壓抑住她的脾氣,跟著說:“簡阿姨!想必知曉的為人,您是了解的。”
“既然您現在不太確定該不該相信知曉,其實也沒關係。反正知曉很快就會提起上訴。”
安晴咬著牙說:“阿峰說過了,溫惜白確實很聰明,或者說她背後有高手在為她出謀劃策,所以她所做的每一件壞事,都能策劃得滴水不漏。”
“但是阿峰也說了,現在他在追蹤一個很重要的幕後策劃人!”
“隻要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一定可以抓住那個人的把柄,拿到最重要的證據,讓溫惜白為南元嘉的死、為知曉的冤情付出應得的代價!”
安晴所說的林擎峰在跟蹤那個人,這事我知道,因為林擎峰上次就通過安晴跟我透露過消息。
林擎峰說那個家夥是個很厲害的黑客,其黑客技術在國內行業裏數得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