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回過頭去,冷著眼四處看了一圈,卻發現路上除了行人並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長生眉頭微皺,轉回頭來,繼續和新買的丫頭一起逛街。
西山城內最大的胭脂水粉店名為羅裳樓,除了賣胭脂水粉,也賣最新款式的羅裙,價格雖然昂貴可東西卻是好東西,因此頗受西山城內的貴族小姐青睞。丫鬟們將長生一路引到了羅裳樓內,長生試了試羅裳樓的胭脂,確實是好東西,十分滋潤。於是便十分闊綽得讓老板每樣都給自己打包一份,引得店內其他姑娘們頻頻側目。
出了羅裳樓,對麵卻是家堵館。
堵館內人聲鼎沸,遠遠都能聽到館子內的賭鬼們不斷喊著‘大大大’‘小小小’,相當激情。
長生站在羅裳樓的門口,望著對麵的堵館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這才慢悠悠得踏步離開。
而與此同時在堵館二樓的幾個馬仔卻紛紛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震驚和驚豔。賈家的小馬仔在半時辰前就一路傳話過來,說是發現了一個目標女人,這女人和少爺要求的一模一樣,十三四歲!絕色!怕就是少爺他要找的人!
起先堵館這邊的這幾位還不相信,畢竟按照少爺的意思,他要找的女人可是比裴家大小姐還要漂亮的貨色,裴家大小姐已經是不可方物,若要比裴家大小姐還漂亮,那還不得是天仙樣子?!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方才他們遠遠瞧著的從羅裳樓出來的女人,確實可當得起絕色二字,別說是一個裴家大小姐,就算是十個裴家大小姐怕也比不上這個小女人漂亮!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為首的馬仔頭兒終是一溜煙得跑去向賈三彙報去了,而剩下的人則繼續吩咐下去,讓沿途的賈府馬仔繼續監視著她。
而此時此刻走在回長樂別院路上的長生,果真就覺得越走越不對勁,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每每她回頭去看時,卻又找不出什麼端倪。倒是奇了。
直到長生又一次回過頭來時,便見身邊一個商鋪的二樓,似有人頭攢動,偷偷摸摸。
定睛一看,卻是兩個小廝在盯著自己瞧。長生臉上的表情愈加顯得陰森,卻也沒說什麼,依舊沉默走在路上。隻是在到了長樂別院後,便飛快得入了別院大門,仿若身後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朝著自己追。
也亦是由此,賈家的人一路便傳了消息去了賈三耳邊,說是那絕色女子此時此時正住在長樂別院。
消息傳來時賈三正在鴉片館兒內對著一群癮鬼追債。鴉片館兒內烏煙瘴氣,鴉片味到處飄,讓人作嘔。賈三也是討厭壞了這種味兒,可也沒辦法,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他身為半個當家的也沒法兒事事都如自己心意。
馬崽在賈三耳邊說了此事後,賈三不由皺了皺眉,然後轉身出了鴉片館,站在外頭空氣清新的院子裏,皺著眉頭看著角落的幾朵茉莉花。
賈三有些凝色:“你說,她在長樂別院?”
馬仔點頭,連連應是。
賈三道:“西山城內誰不知道這個長了別院是裴思怡她爹,用來金屋藏嬌用的。難道那女子,是裴思怡她爹的姬妾?”
馬仔也疑惑了:“可是,那女子看上去一副還未張開的模樣。怕是……不能夠吧?”
賈三冷哼道:“你懂什麼。怕是那女子就是裴元新的心上人,裴思怡這是在借我的手,除掉她的眼中釘呢。”
馬仔道:“那……少爺,接下去該如何?”
賈三又笑了起來,這笑意看上去痞氣十足,相當放浪:“既是裴元新他女兒送上門來的,我便大大方方應下便是。”
馬仔疑惑道:“那,若是裴元新怪罪下來呢?”
賈三冷笑:“他若是怪罪下來,也該去怪他的女兒,這可是他女兒求著我這麼做的。”涼笑,“你說,這事怎麼能怪我呢?”
馬仔連連點頭,表示少爺果然機智聰明。
*
當日下午,沈言卿操練完了兵,就早早回了長樂別院。隻是在進入大門前,沈言卿看著夕陽的光灑在門口匾額上頭‘長樂別院’這四個大字,當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幹脆就叫過了身側的小將兵,讓他去把院子門口的匾額換一換,幹脆就換成‘長生院’便是。
小兵收了吩咐趕忙依言辦事去了,沈言卿這才大步走入了院子,到了長生身邊。
今日長生買了好些胭脂水粉和最新款式的衣裳,所以等沈言卿入房內時,十分罕見得沒有見到長生在睡覺,反而在試穿新買的裙子,沈言卿便覺得有些新鮮,幹脆倚靠在衣櫃邊,饒有興致得看著長生擺弄衣角。
長生瞥了他一眼:“今日回來得倒早。”
沈言卿輕笑:“急著回來見你。”
長生嬌媚得嗔了他一眼:“死相!”
沈言卿心底的蟲子被長生的眼神勾得動了動,他不由走到她身後,伸手圈住了長生的腰際,讓長生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
他看著前方梳妝台上的銅鏡中,倒映出的自己和長生,真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般配。明明長生個子不高,才到他的胸前,可他就是他娘的覺得自己和長生真是般配得就像是天作之合!
沈言卿又低頭看向長生,她的耳朵小小的,半透明色,還透著紅光。十分可愛。他心念一動,不由低下頭去,一口就吮上了她的耳垂,一邊輕輕用牙齒磨著。
直到半晌,他方才舍得放開她。在她耳邊沙啞道:“小妖精,我想時時刻刻都和你在一起,想草你,把你草死過去!”
長生被沈言卿吮得有些動了情,她的身子軟在沈言卿懷中,軟著嗓子扭捏道:“嗚,大壞蛋!”
沈言卿心底猛得一疼,幹脆就俯身將長生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邊就把長生重重扔在了床上,隨後紅著眼睛就壓了上去,三兩下就把長生扒了個精光,對準目光就狠狠搗了進去。
又是一次你死我活的較量。
等沈言卿釋放後,窗外的天色都已大暗。沈言卿將長生緊緊摟在懷中,一邊聽著長生的心跳聲一邊饜足道:“明日下午我將公事全都推了,帶你去沈宅見我爹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