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一邊用懼怕的眼光看向長生,一邊向著狗熊身後躲去,啜泣著輕顫道:“成大哥,就是她們……”
長生冷眼看著秋瑾手上的傷口,不由愈加譏誚得笑了笑。
這秋瑾手上的傷口,不過是手腕處破了些皮罷了,且最可笑的是這血看上去像是留了許多,可頂多再過一會兒,也便停止不流了……
這種小打小鬧的傷口,也敢來汙蔑是長生做的,她未免太看不起長生。想她活了這麼多年,向來不輕易出手,否則隻要她一出手,就定然是非死即殘。
而聽秋瑾這麼說,狗熊愈加生氣,一雙眼睛凶神惡煞盯著長生,陰森道:“你知道傷了我立春院的姑娘,會有什麼下場嗎?”
長生麵不改色,看上去連一絲懼怕都無。倒是讓圍觀的路人不由多看了她兩眼,也不知道小丫頭是故作淡定還是真的不害怕。
長生伸手別著自己的衣袖,一邊輕笑道:“哦?會有什麼下場?”
她這種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氣不過!狗熊當即就三兩下衝到長生身邊,抬起手臂就要重重得朝著長生掌摑下去,可也正在此時間,長生淡漠得伸手捏住了狗熊的手腕,於是瞬時間,這狗熊的命門就被長生給捏了住。痛得狗熊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長生手中的力氣還在不斷縮緊,可長生麵上卻依是雲淡風輕,淡淡看他:“你還沒回答我,會有什麼下場。”
狗熊痛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大臉竟變得鐵青,額頭還冒出了豆大的汗來。
這種雜碎,她本直接殺了也是可以,可她卻已經答應過沈言卿不再輕易殺人,所以便幹脆直接將這雜碎的手筋捏斷,也算是對他手下留情。
於是瞬間,雜碎就被一陣劇痛激得直接躺在了地上去,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而亦是此時間,立春院的陳媽媽大步走到了長生身邊,臉上還掛著市儈的笑意。先是上下看了眼長生和婉氏,這才又小心翼翼看向長生,輕笑:“敢問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大小姐?”
長生冷冷瞥她一眼,正是一位人老珠黃的老妓女,如今一把年紀來做雞頭,也是正好不過。收回眼來,緩緩道:“我不是哪家的大小姐。”
陳媽媽臉上的笑意凝了凝,方才繼續笑道:“那,又或者是哪家的夫人,又或者是……”
長生道:“都不是。”
陳媽媽道:“那再問這位小姐,為何要出手傷了我立春院的丫頭?”
長生語氣愈譏誚:“我沒有傷她。”
陳媽媽皺起眉來:“你若未曾傷她,那她手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來的。且我家的丫頭,又豈會無緣無故說你傷了她?這於情於理,怕都是說不通的。”
長生看了眼前方的秋瑾,依舊柔柔弱弱,像個受了驚嚇的白蓮花。長生突然便覺得這女人實在是礙眼得很,擺出這麼一副姿態,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
當下也懶得再理會陳媽媽,長生直接就走到了秋瑾身邊,對她詭笑道:“你說,是我傷了你嗎?”
秋瑾被長生陰森的眼睛下了一跳,不由下意識後退一步,顫聲道:“是,是你……用剪刀,想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