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鬧鍾一響,我就立馬醒來了,不自覺抬眼望出窗外去,又是大藍大藍的天。
唉,又是個熱死人不償命的天,真想就這麼窩著待在家裏不出門,盡情享受空調的愛撫。
“木木,木木?起來沒有?準備吃早餐了!”
還窩在溫暖被子中各種傲嬌著不願起床,母親大人就在門外開始砸門,大嗓門開始叫喚我。
往往一到這種時候,我就很是鬱悶——當年那個溫軟如玉的我的母親大大去哪兒了?
所謂的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我們家這房子雖然老舊了些,但是每間房間裏都有著獨立的衛生間。
用我母親大人的話來說就是——這房子原本就是個被隔出了單間來出租的地兒,隻不過被她大手筆地全一整套租了下來罷了。
頂著個雞窩一樣的頭飄進去洗漱,又默默拿了皮筋綁好亂飛的頭發,換了個衣服,我這才踏出自己的房門。
習慣性又往對門看去,那屋門依舊緊閉著,死板著沒有一絲動靜,猶如顧涼山本人。
絲絲莫名的情緒湧上心口,有些個失落——他又一大早就出門了啊……
母親大人最近新進的布料到了,拿回家洗了一番之後,要扛到小店麵裏邊去。
這些活兒擱以前,都是蒙山叔叔來幫,但是現在這特殊時期,我也隻好跟著母親大人上陣。
一下子拿不住那麼多,故隻好分開好幾天扛過去。
“木木,快來盛粥!”
“哦,來啦。”
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的母親大人可勁兒叫我,我扒拉著拖鞋過去,開始一碗一碗地裝好,放在餐桌上涼著。
“多盛一碗。”
母親大人正炒著菜,眼都沒看我,可卻是背後長眼了似的,在我盛完第三碗準備放下手之時,準時加了句。
雖然有些疑惑,可我也沒多問,隻以為是涼出來給蒙山叔叔的。
直到大家都上了桌,我才發現這要多加的一碗,是給顧涼山的。
他似乎剛從外邊回來,已經一身的襯衫西褲,依舊是一雙黑色的皮鞋,但他手上從來不見一個公文包。
“涼山回來了,快來快來,吃早餐了。”
母親大人熱乎著聲招呼,然後慈笑的麵容還沒收,轉向我:“木木,幫涼山哥哥拿雙筷子。”
我起身進廚房,拿了雙筷子出來,彼時他已經坐在了餐桌上,直直正正著身坐著。
我把筷子遞給他,他未發一言,隻是修長的手接過筷子,然後開始喝粥。
收回手,忍不住瞄了眼自己的指尖,什麼都沒有,就連那微微的也許能殘存點啥氣息的也無。
腦子猛地一震,自覺自己真的傻逼——還以為什麼鬼偶像劇?幻想著人家忍不住觸碰一下你的小手?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低下頭我繼續默默喝著自己的熱粥。
隻是始終想不明白,這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什麼西邊出來了,顧涼山居然在家裏吃飯?而且還是早餐?
這麼想著,人也忍不住傻逼地真往那外邊的天看去。
“木木幹啥呢這是?你看看,你的粥都要倒了!”
正使勁兒大眼分辨著那太陽是否真從西邊兒起,母親大人略帶了些訓斥的語氣就響了起來,接著手邊的碗便被扶了下。
我訕訕收回眼之時,那伸過來扶住我小碗的手已經收了回去,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的手,就聽蒙山叔叔立時道:“沒事沒事,這不是沒倒嘛。”
“好好吃早餐,神遊什麼呢你。”
嘟囔著話,母親大人略微有些囉嗦著話,然後夾了一大塊的燒肉給我。
盯著自己碗裏的燒肉,夾起來咬一口,心裏又莫名開始想——在我們大南方,都是這麼吃早餐,白粥配菜又加肉,不知道顧涼山這個北方的貴族少爺吃的可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