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餘風其和顧涼山去了樓上,估計是要談事情。
我把碗筷都收拾好後,出來客廳,卻還是不見他們下樓來,無聊的我也隻好自己看電視。
大概等到了十點半,兩個男人終於下樓來了。
餘風其淡笑著看我,沒說什麼,走了。
顧涼山把他送到了門口,這才返回來,見到我站在大廳處看著他,暖著笑過來,“怎麼了?”
我順勢摟上他的手臂,貼過去,“你們都談了什麼呀?談了那麼久…….”
顧涼山反手一提,把我抱住,帶我走向沙發,把我放在他的腿上,“都是公司的事,也沒什麼。”
說到公司,好了,這是個好開頭。
微微斟酌了下話,我小心著開口,“顧涼山,你上班,都做些什麼呀?”
雖然這話很平常,可天知道我為了問這麼個話,鼓足了多少勇氣。
我向來對這些沒興趣,也覺得這是顧涼山自己的工作,他要是願意跟我說,我也願意陪他聽,可他要是不主動跟我說,我也便覺得自己不該問。
“看一堆的報表,看一堆的文件,又開一堆的會。”顧涼山笑,“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工作來了?”
說著話,手也撫上來,眼裏帶笑。
我按住他亂動的手,糾結了會還是道:“顧涼山,我對你的事情很多都不了解,你能跟我說說嗎?比如,你的繼母和你,還有你家裏的事情…….”
莫名問出這樣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總感覺這不該是我問的。
況且今日實在不一樣,因為母親大人的話一直響在耳邊,多少給了我一種自己有備而來的姿勢,這讓我也莫名覺得有些不太好。
這不,問完了,人也有些不敢看顧涼山的眉眼,明明近在咫尺的容顏,我卻默默的把視線低了下去,唇瓣也被我不自覺地咬緊。
這一動作都一氣嗬成後,卻聽到顧涼山暖和著笑湊了過來,“木木,我一直以為,你不好奇,所以從來不問我,怎麼,回家了幾天,這小腦袋瓜子開竅了?”
他的手很溫熱,環撫在我的背後,說話間清爽的額就抵在我的眼前。
“沒……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這話確實也不假,我終於敢抬眼對上他深邃的眸。
“木木,在珊瑚城堡的時候,我不都告訴你了嗎?你還有什麼疑問?”
顧涼山這話跟前邊的那句,讓我一聽,總感覺很是脫節,他告訴過我?說的那些表白時候的話?
“怎麼了?還有什麼想不明白想知道的?”顧涼山笑,似乎覺得現在咬唇的我很是好玩。
顧涼山這麼一問,我又不知該如何繼續開口,難不成直接問——顧涼山,你和你的繼母到底什麼關係?
這一聽,就覺得很是可怕呀,什麼叫他和他的繼母什麼關係?還能是什麼關係?不就是兒子和繼母的關係?
我突然覺得,自己和顧涼山之間,乍一看,似乎沒什麼問題矛盾,可恰恰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才讓我有些恐慌——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似乎離正常的情侶有那麼點差距。
而這點差距,我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是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