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著
——可我也覺得自己耗不起了
——活著本來就這樣難過
——為何談個戀愛還要如何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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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旁的人一眼就看穿。
我看得出來,餘風其喜歡藍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喜歡。
越是深沉高冷的男人,內心的深情埋藏得越深,作為以文字為主要職業的餘風其,如此感情更是保護地滴水不漏。
但,隻要有愛的地方,火花怎的會不綻放?
藍清給我的母親大人帶了很多的化妝品和旗袍,名之曰送給我母親大人的新婚禮物。
於是吃飯的時候,我的母親大人笑得合不攏嘴,那彎彎的眉眼裏都是喜悅。
她不住地給藍清夾菜,“多吃點,這麼瘦就該多吃大肉。”說著便一塊大大的蟹肉遞到了藍清的碗裏。
順帶著,她還不忘繼續把話題往我身上趕。
“別學那個誰,挑三揀四的什麼都嫌棄,這個也不吃那個也不吃。”
她最近肯定很看不慣我的模樣,跟我說話總是這個陰陽怪氣就是沒點正常的交流,自從顧涼山失憶後,我居然還執意要拜倒在顧涼山的腳下時,她就開始了。
其實,我的母親大人曾深夜找我談過話。
她說,木木,顧涼山目前的身份已經不甚從前了,現在的顧涼山,完全跟你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即使你把他又追了回來,可你也管不住他了。
如此,你還要堅持下去嗎?
我沒做多想,就點了點頭,很是堅定。
我說,嗯,是的,我會堅持下去的,媽媽。
日子一天天過,直到藍清也來了,直到我都準備要開學了,可那些曾經嘴裏的堅定卻是日漸被消磨。
特別是顧涼山每日的冷臉相對,讓我很是無力。
他幾乎很少跟我說話,我對著他講話的每一次,幾乎都是在自娛自樂自導自演自說自話。
而現在多了個餘風其加上個藍清,即使我對著他講話,他的態度卻仍舊是話少得如同我在娃娃機裏夾娃娃,沒幾次成功吐物。
這讓我很心累。
“文大木,想什麼呢?這不是你最愛的蟹肉嗎?你怎麼都不吃啊?”
藍清的筷子伸到我的碗裏來,夾起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碗裏的大塊蟹肉來,並且還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不吃,我可要吃了哦......”
她這壓根就是故意的,這個問題剛落地,我還沒回答,她的手一往回收,那塊燦燦的大蟹肉就進了她的肚子裏!
她什麼也沒給我帶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搶我的大蟹肉!我一看那景德鎮碟瓷碟裏已經一塊不剩,心中懊惱起來,這個死女人就是故意的!
“顧涼山的碗裏還有一塊啊,你問他要。”
我這正瞪著她,她倒是不怕死,拿著筷子就給我指了指顧涼山的碗。
藍清其實很有教養,餐桌禮儀自然是不會少懂,可她此時在我的麵前就是很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行為舉止就是幼稚隨性至極。
無奈了,她的話幼稚,但我可不跟她一個模樣。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晚上的時候,她非要窩著跟我擠在一張床上,我揮不走她,也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