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你不用瞞著我。”
所以這個話的意思是,她都懂了,我用不著瞞著她?
“他真不是我哥哥,我們是個重組的家庭。”
到了宿舍,我悶著心想要進衛生間去洗了臉,可李深不住地跟上來,對這個話題的關注和探究度簡直可以用不依不饒來形容。
“可他還是你哥哥。”
她一直強調一直重複,我生氣了,都說了不是,為何她就是要一直一直問?
“李深,我的事情我不想多說,我不想說不想談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問我?”
“為什麼不問?難道要我看著你一個人難過?”
這突然的反問,弄得我自己都蒙了,這說的都什麼跟什麼?
什麼叫難道要我看著你一個人難過?不然呢?難不成你還能跟著我陪著我一起難過?
“文木,他你哥哥,至少是法律上名義上的哥哥,你要是這麼下去,你們之間就是亂侖。”
李深說的話直白至極,她很是平靜地把這麼個詞語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給我聽,一點也沒有顧忌到我此時一點也好的心情。
我真的惱了,這樣的話,此時我最是聽不得。
“李深,我的事情,你別自以為是地來關心,好嗎?”
似有受傷的眼神從李深的眼眸裏劃過,可我來不及細看,身體就已經不受控製地轉了身進了宿舍,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我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什麼都顧不上了,特別是李深還非要在這個時候講這樣的事實來激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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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我睡到十二點多才起來,其實已經醒來,李深八點出門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過來,可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我壓根一點想要起來的念頭都沒有。
我在想,李深是不是生我氣了?
她好心來關心我,可我這樣不知好歹,居然還說了這樣的話,我想,她可能真的生我氣了。
十二點多從床上起來,還是因為不得已要解決人生三急的問題。
出衛生間來的時候,手機鈴聲正歡快地叫喚著,Taylor柔美的嗓音唱著十一年前古老的love-story,我聽著這樣熟悉的音樂,心裏又陣陣的感傷。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我少女初生
——你陽光少年
——夢幻浪漫的舞會上
——我看著你
——穿過重重人群
——走向我
——站在我麵前
——你輕聲打著招呼
——一個簡單的?嗨
——那溫柔細膩的聲
——唯我可聞
隻可惜,顧涼山,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並不是這樣複古浪漫啊。
可我,依舊念念不忘著我們少時初見的模樣。
你稚嫩孤獨的眼,你羸弱單薄的身,你高貴如金的袍,都還在我的眼裏恍若此時場景。
鈴聲還在繼續,音樂悠揚美好,我看一眼屏幕,卻是圭允打來。
剛接起,我還沒來得及收起情緒出個聲,金發碧眼的外國小帥哥就氣炸了飛出話,“你這個死丫頭,幹嘛半天不接電話?!老子在你們的宿舍樓下,快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