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是奇妙的
——明明不相幹的
——可你卻總能在心裏拐好幾個彎
——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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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每天上課都很無聊。
前所未有的覺得無聊,講台上的教授說得很是生動,一個小小的知識點經過他的口中描述出來,就變化成了一個栩栩如生般的靈動畫麵,坐在我身邊的李深聽得很是認真,她甚至還做起了筆記。
我百無聊賴,捏著手機,一直在糾結著自己要不要發個短信給顧涼山。
周日過去,那天晚上我回家吃飯,顧涼山並沒有回來。
母親大人看著我,也沒說什麼,自從顧涼山和葉菲的事情出來了之後,她的態度於我們就是個不管不顧的狀態。
說是放任吧,我又覺得她在隱隱約約心疼著我;可說真的毫不在乎,又覺得她似乎暗地裏正為我著想著什麼。
“想什麼呢?”
李深突然湊過來,滿眼疑問看著我。
搖了搖頭,我看向講台上教授已經不見了蹤影,以為是下課了,把課本合上就想起身出去。
李深忙把我拉住,“你幹什麼呢,還沒下課。”
眨了個眼看向周圍的同學,果然見大家都還坐在位置上,我隻好又坐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課,我拿起包包就走,李深在手邊跟上來,很急地問我,“今晚帶你去個地方,怎麼樣?”
我沒什麼心情,搖了頭,“你去吧。”
李深立即拉住了我,“我今天晚上在一個小酒吧裏有駐唱,你去看看,就當陪我,行麼?”
話一向不多的李深,這幾天在我麵前說的估計比這幾個星期來剛認識的都多,況且這幾天藍清回家了,都是她陪著我一起吃飯,現在她略微帶了點懇求的語氣,我便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拒絕。
長這麼大,我還沒去過酒吧。
南方的酒吧我沒去過,北京的酒吧,我更是從未踏足。
李深帶我去的酒吧,門牌上用褐紅色的木雕刻著幾個大字——星落成塵。
真的是,文藝極了的名字。
李深背著木吉他,想必也是準備唱民謠,我跟在她後邊走近了酒吧,此刻還隻是下午的三點多鍾,酒吧裏沒什麼人。
酒吧不是很大,分了上下兩層,上層是一個小舞台,想必李深等下要站在的地方就是那裏。
酒吧裏的設施一點也不燈紅酒綠,我還以為自己進了個假的酒吧。
而且整個裝修很是歐美風,誇張的大幅壁紙上是性-感妖嬈的歐美明星,烈焰紅唇,精致豐滿的身材擺弄著最撩人的姿勢,一張張勁爆的海報映入眼簾,我緊走跟上李深。
“你確定你要來這裏唱民謠?”
李深走入酒吧的後台,我跟進去,聽見她跟酒吧的人一一打了招呼,這才漫不經心地回頭對我道:“誰說我要唱民謠?”
我被她問住了,眼神不由得飄向她背後的吉他。
她的腳步不停,進了後台,裏邊比較暗,沒開什麼燈,不過看得出來裏麵坐了好幾人,而且都是男生。
他們的跟前是一排排的樂器,但是太暗,隔得也有些遠,我看不清楚都是些什麼樂器,隻依稀認得出好幾把吉他和架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