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專注的眼神
——似乎很癡心癡情
——可那空洞的縫隙
——卻也逃不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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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著被顧涼山抱上樓,待自己被拋下大床的時候,我的心砰砰砰地似乎就要跳出胸口來。
顧涼山展顏勾著唇笑,清亮的俊眸緊緊盯住我,他雙臂一撐,把我困在身下。
“我的小文木,你終於是我的了。”
他的聲音,帶了魅惑,帶了蠱惑,帶了藏也藏不住的甜蜜和幸福,也帶了不可抑製的激動。
我突然很害怕也很緊張,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顧涼山看見了,俯下身來,笑得很是邪魅,“木木,這麼緊張?”
我不住地咽下自己的呼吸,想盡量把自己的胸口起伏降到最低,可不行,每一個呼吸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顧涼山的每一個眼神都讓我心跳失常,不受控製。
“木木,你的心跳很快哦。”
顧涼山說完,手一抬,準確地落在我的胸口上。
盡管已經是冬天,可家裏都有暖氣,也不冷,我剛才下樓的時候也隻是簡單穿了個薄薄的衣衫,顧涼山這麼一落,我的心跳簡直要停止了。
我的眼睛不住地眨啊眨啊,胡亂地亂動,眼前的顧涼山像變了個人,讓我不敢與他對視。
可被困住了的我,活動的地方就這麼點,況且顧涼山俯下了身,離我就沒幾毫米的距離,我的眼睛一動,睫毛都能掃到他的俊臉。
最後沒得辦法之際,我緊緊閉上了眼。
顧涼山看我這麼個架勢,突然往前,那幾毫米的距離都沒了,直接薄唇抵在我的紅唇上,呢喃出聲。
“別害羞,我的小媳婦,睜開眼睛看看,我是不是你的顧涼山。”
說著話,顧涼山的手開始不老實,我控製不住地跟著他的每一個遊走而悸動起心。
他的氣息灼灼,就在離我心髒最近的地方散發著熱乎的燙。
他的呼吸深沉迷人,就在離我心房的最近位置歡躍著他的每一個激動因子。
我被他蠱惑,手不自覺地就抬起,環住了他的脖頸。
遊走著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灼熱的呼吸,卻是比之前的更甚。
顧涼山突然撐起身看我,頭頂的亮光被他高大的身軀擋住,點點的餘光爭先恐後地從四周散發出去,在他的背後形成一個勻勻的光圈。
我抬起眼,終於眉眼與他對視。
顧涼山看著我,仔仔細細地看著我,他的俊眸浩瀚無邊,他的眉眼深情如畫。
我的心被他牽動著,隨著他的每一個眼眸觸動,而心生永恒——
顧涼山,若能此時,若能此刻,若能此生,就此死在你的懷裏,我也是甘願的。
即使像那浪花舍不得海岸,像那大石離不開山瓊,像那明月離不開蒼穹,我也甘願放下一切,跟你走。
從此刻起,我不再是海的女兒,不再是風的袈裟,不再是山的瓊巒,也不再是誰人的誰。
我隻是,隻是你顧涼山家的文小木。
勾起手,我湊去了唇,呢喃著聲,“顧涼山.......”
一瞬間,那個叫做顧涼山的男人眉眼如星,呼吸如潮,行之為動。
亂了,好亂,好亂,什麼都不是原來單純的模樣了。
夜色溫涼如潮,夜色溫柔如眷,夜色溫婉如斯,我的呼吸裏夾進了顧涼山灼灼的氣,他的吻柔和又狂狼,他的動作,溫柔卻失紳士。
狂風不知何時起,一往而情深。
他要撐不住了,就像我要沉不住了,我緊緊抓住他的背,呢喃著聲調。
“可顧涼山,我才十七歲......”
聞言,男人的所有動作驟停,一瞬間,仿佛全世界,都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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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從這個老宅子裏醒來,我依舊恍如隔世,仿若之前一年裏的所有都煙消雲散。
特別是昨日種種湧上心頭,我臉熱的同時,心裏陣陣的熱潮如虹。
顧涼山,我們竟然,真的訂婚了,就在昨天,就在那古老的儀式上,我們訂婚了。
顧涼山還在睡,初晨的光透過未關緊的窗照進來,柔和在他俊朗的麵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