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了?到底是想問什麼?”
圭允越靠越近,我的話他似乎沒聽到般,憤怒冷淡的麵色,完全不輸給顧涼山不認識我的那模樣,隻是這份冷漠裏,多了種我看不懂的憤怒。
也因此,我很慌,心裏很不安。
“你可以喜歡不認識你了的顧涼山,也可以喜歡同為女人的李深,可你,為何從來沒想過我?”
他的眼神裏,哀傷泛濫,我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他這話,隻是那種悲傷的感覺纏繞著我,我慌亂著看他。
“圭允,你說什麼呢,什麼想過你......”
我到底是哪裏讓他覺得,我應該是考慮考慮他的?況且,我也沒跟李深在一起,跟顧涼山的分手,也隻是表麵現象,其實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千絲萬縷。
“你在香港的時候,我給你寫過信。”
圭允似乎平靜了些,他坐直起身,聲音恢複了平靜。
可終使是這樣的平靜,我還是怕,畢竟,圭允也很少這樣平靜地跟我說過話不是?
寫過信......什麼信,紙質版的信?還是郵箱?可我,沒收到什麼信啊?一年裏,就連家裏人給我的消息都少得可憐,所以要是有什麼信,我肯定記得。
“你是不是沒收到?”
沒見我說話,圭允轉頭看我,此時嘴角竟然是掛著笑,隻是那笑裏,滿是無奈和落寞。
我點頭,很是實誠地點頭,“我真的沒收到什麼信,你寄到哪裏去了?還是你發的什麼郵箱?”
“嗬,罷了,也是,我早該想到,Adam怎麼可能真的不管你。”
最後的這句話,他說得很落寞,眼神望著車前方,可我看到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緊很緊,青筋都暴起了。
這樣的圭允,讓我心慌,也讓我心驚,他這個意思,明顯就是,就是......
“你要去哪個超市?”過了會兒,他開口問。
接著,他發動了車子,沒看我,隻是問。
他的語氣還是很淡,隻是剛才那憤怒至極的模樣已然平靜如斯。
“去沃爾瑪。”
一言不發,抿著唇的圭允,啟動了車。
把我送到超市之後,圭允沒下車,我尷尬著下了車,走之前,還是回過頭來對他道,“謝謝你圭允。”
殊不知,這話完了,本似乎是不打算下車的圭允,卻是突然打開了車門,也下來了,徑直走到我的身邊。
“走吧,你要買什麼?”
此時,他真的完全平靜了的模樣,大步朝著超市走去,簡直不能理解,他今天這是來搞哪出?
“文大木,你是蝸牛嗎?走這麼慢?”
我驚訝地抬頭看去,眼前的圭允,顯然已經換上了先前的模樣,講話吊兒郎當,自然地顯示出他的極度不耐心。
眨了眨眼,先前那一幕似乎不存在般,我甩去頭腦中那還是驚慌外加些難以置信的緒,跟著圭允進了超市。
送我回家後,圭允就走了,並沒留下來吃飯。
我把袋子抱進家去,剛開了門,卻見到顧涼山在家,正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
我抱著袋子換鞋,“咦,你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