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句話
——都在訴說著過去的想念和等待
——我在那一刻
——恨不得就死在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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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涼山的聲音,帶著孤獨的落寞和淒涼,卷著風聲朝我吹來。
我仿佛看見了那個時候的他,靠著車窗,仰頭看著那一方的我和李深。
多愁善感的性子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別人稍稍真心對你一次,你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了,特別是對你真心的那個人還是你深深念著的,如此更是抵擋不住。
顧涼山說完,我毫不意外地紅了眼眶。
他回頭看我,見我拿著手背擦淚,不由得笑了。
“怎麼就哭了?”
我哭著眼搖頭,說不出一句話。
原本以為這一段時間裏,隻有我活得最難過和狼狽,卻殊不知那個把我送出去的人,也同樣難過著被思念折磨過活。
“我的重頭戲還沒說完,你就哭了。”狀似無奈,顧涼山起身拉過我的手,把我抱到懷裏。
“我們是在這裏開始的,你還記得嗎?”
顧涼山站在我前麵的下一級台階上,我比他高一個台階站著,如此,我被他抱在懷裏的時候,頭剛好能枕著他的肩膀。
我迷糊著搖頭,完全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顧涼山貌似歎了口氣,他抬起手撫摸著我的頭發,聲音帶了些懷念和愉悅的笑。
“第一次帶你來的時候,跟你在我媽媽的麵前拜了三拜,你忘記了?”
顧涼山這麼一說,我腦子一亮,記起來了,那不就是上次的事情?
“都在我媽麵前拜過堂了,你要是敢賴賬,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涼山的語氣有些嚴肅,我不由得心裏一暖,這樣的話即使很普通簡單,可在顧涼山的薄唇裏說出來,我就是覺得滿心歡喜。
“不賴賬不賴賬,我今生非你不嫁啦!”
仰頭回抱住他,我滿心滿意地在想,是的,真的,今生,非你不嫁。
隻要你不主動把我拋棄,顧涼山,我此生定隻為你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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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南寧並沒有呆多久,第二天就飛回了北京。
很快,除夕就到了,而這一天,顧涼山要出去應酬。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就告訴我,晚上老宅子那邊的司機會來接我,讓我先過去。
盡管有些失落,因為他說不知道幾點能過去,也不敢保證能不能趕在跨年煙花之前到家。
到了老宅子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圭允居然也在。
他站在大廳處,眼前是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的大花瓶。
說實話,剛見到他的那瞬間,心裏真有點尷尬,盡管那天他也沒說他喜歡我,可經過顧涼山那麼一說之後,總感覺哪裏變味了。
我緩步走進去,心裏還在想著該怎麼打招呼。
“文大木,你回來啦?”
響亮的聲音響起,我這神思還沒緩過來,圭允轉頭看見我,立即大嗓門叫。
果然,之前那個深情憤怒的金發碧眼,又變回了這個正常逗比的圭允。
“你也來了呀,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