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
——你是不是又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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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想你了,讓我差點落下淚來。
溫暖如李深,謹慎如李深,萬分為我著想的李深,真摯著在我對麵說出這樣的話,該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們明明說好的,從此我歸顧涼山,從此她隻歸自己,再不能為我文木多出一絲其他的關心和照顧。
可是啊,這樣的情誼,在我們之中,何曾能夠說過去就過去呢?
我做不到絕情,做不到來到了顧涼山身邊後,就真的再也不記起李深這個人物,我也做不到李深對我說我想你的時候,完全無動於衷。
低了眼,為了這麼個帶著溫暖和柔情的幾個字,忍不住眼泛淚光。
“說得跟真的一樣......明明說好的,想我一天就要收一百塊的,怎麼,你給我打錢了嗎?”
明明這隻是個玩笑話,可李深卻當真了,有些個慌亂,“額,這個還真忘了,我,我現在就打。”
邊說著,還真拿出了手機。
看她那麼認真的態度,我瞬間覺得自己罪過,明知道李深對於自己的每一句話都當聖旨般來看,卻還開這樣的玩笑。
忙按住她胡亂著打開支付寶的手,抿著嘴也隻好笑,“你怎麼那麼傻,這也當真了。”
放下手機,李深笑起來,拿起刀叉,“快吃吧。”
優雅著用餐的她,沒什麼不同,那還沒放下去的笑裏,還是那樣明媚如春,可我卻還是看到了那股子落寞。
刹那時,心裏的愧錯止不住地泛濫,李深啊李深,此生,我怕都要欠著你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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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午餐,李深說要去買點衣服,由於沒帶車,我跟著她一起步行到地鐵站。
遇上午間的下班高峰,地鐵人很多,李深怕我走丟,一路都抓著我的手。
好不容易下了地鐵,出到地上來的時候,李深大呼出口氣,“應該叫他們開車來,抱歉,害你跟我擠地鐵了。”
我擺了擺手,笑她,“又不是第一次跟我一起擠地鐵,矯情什麼呢。”
李深也笑,摸了摸我的頭,“走吧。”
我們沿著大路走,前方就是目的地,跨過個斑馬線就到了。
就在李深拉著我的手,準備過馬路的時候,前麵一輛車急速地飛來,然後一個緊急刹車,停在了我們的麵前。
那個驚嚇呀,我忙捂住心口,忍不住對著那車翻白眼,開個豪車而已,又不是什麼坦克飛機的,他嘚瑟什麼啊?
白眼沒翻完,豪車的車門卻突然打開了。
接著,一身西裝的圭允邁著長腿從車的駕駛座邊下來,高大著身,冷峻著臉。
“小文木,好久不見啊。”
這話,是對我說的,可他的眼神卻是看著李深。
用我不算近視的眼睛來看,圭允的那眼神裏,閃著的定然不是什麼善意的光。
我抓緊了李深的手,對著圭允,“你怎麼在這?”
圭允把眼神一挑,看向我,挑眉,“怎麼,那麼不樂意見到我?還是我的出現礙著你跟小三約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