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我多學受苦
——可我甘願為了幫他受累
——可是他就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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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涼山開完會回來，見我拿著手機在發呆，他眉頭皺了皺，“怎麼了？”
我忙把手機收起來，“你開完會了？”
“走吧，去吃飯。”
把外套拿在手裏，顧涼山過來牽住我的手。
一路下電梯下去，顧涼山都挺疲憊的模樣，他摟住我，把頭都擱在我的肩膀上。
連呼吸都是疲憊的氣息，我心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被他抓住，放在唇邊親吻。
有些癢，我又把手抽開，顧涼山立即跟著起來，把我抱進懷裏。
他的心跳聲十分清晰明白，一點一點地就隔著衣服響在我的右邊胸膛，我回抱住他，腦子裏不由得又想起剛才接到的莫名其妙的電話。
出了電梯，坐到了車裏麵，顧涼山把車開出去。
車子緩緩行駛在大道上，顧氏的大建築逐漸遠去，我轉頭看顧涼山，他的表情很專注地在開車，接觸到我的眼神，這才回過眼來看我。
“怎麼了？”
我的欲言又止，他看出來了。
有些莫名的緊張，我扭了扭手指，絞緊了手，腦子響起那個女人剛才的聲音——
這不是顧涼山的辦公室嗎？你是哪裏來的女人？為什麼可以隨便接聽他的電話？
那聲音，就好像是一個一直以來就跟顧涼山親密聯係的女人，而且，顧涼山習慣似乎她也很了解，不然，你聽聽這話的語氣，就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說的。
見我不說話，顧涼山的右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捏了捏。
“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深吸了口氣，決定還是親自問問他比較好。
“剛才你開會的時候，我在你辦公室接了個電話，是個女人的聲音，她質問我——哪裏來的野女人？怎麼可以隨便接聽顧涼山的電話？”
我學著她的語氣複述了一遍，生怕錯過顧涼山眼裏的絲毫，我的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完全把他看成了當時的自己。
顧涼山看罷我那賣力的表演，薄唇立即勾起來，淡淡笑出聲，“真有這麼個女人？”
我忙點頭，“真的，你快說，那個女人是誰？她為何一副很懂你工作習慣的模樣？”
女人一旦鑽起牛角尖來，那是很不得了的，要是不問出個水落石出來，就覺得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正好綠燈，顧涼山把車停了下來，傾過身來看我，我被他看得莫名地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很是無理取鬧似的，默默往自己那邊退。
顧涼山伸手抓住了我的肩，凝視了好幾秒之後，這才說話。
“那你怎麼也不質問質問她，到底她是哪裏來的野女人？”
我被這話問的腦子一愣，呆了那麼幾秒之後才默默有些恍然大悟過來，是哦，我怎麼那麼傻，不會問一問？
顧涼山看我這麼個被提醒後終於腦子開竅了的模樣，十分愉悅地笑著起身，然後繼續開車。
可是，那個時候，聰明的理智哪裏賽得過心慌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