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急切地需要
——你給的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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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窒息之前,我猛然睜開了眼睛。
四周靜謐,四周黑暗,隻有我的心跳在砰砰砰地響著。
那一種幾乎把我逼瘋的無助感和不得已的絕望還死死壓製住我,我呆蒙著眼平息了會後,才輕輕轉眼看向一邊的顧涼山。
沒有電視劇裏演的那種在噩夢中驚叫著他的名字醒來,也沒有那種一醒來就驚慌地上前狠狠抱住他以感激原來那隻是一場夢,有的隻是茫然和迷惘。
我怎麼,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這一場夢那樣真實,那個破敗的樓道不就是我在南方的小家嗎?
那輛車子,不就是顧涼山第一次見到我時開的那輛豪車嗎?
可我,我怎麼變成了那樣妖嬈的模樣?那大紅唇,那高跟鞋,怎麼就那麼陌生?
“怎麼了?做噩夢了?”
心口的呼吸還沒完全平息,顧涼山那還迷糊著的聲音突然響起。
手也伸過來,把我重新勾到懷裏抱著,他的頭靠過來,輕輕蹭在我的發頂。
“乖,睡吧。”
他估計還很困,說完了話,就不自覺又沉睡過去。
他的呼吸這樣輕淺,是我依然熟悉並且安心的頻率。
我在漆黑的臥室裏靜眸凝望眼前的天花板,腦子迷糊地在勸著自己,那隻是一場夢罷了。
對,那隻是一場夢罷了,不作數的不作數的,肯定是自己最近心情不好,老是想太多,所以才做噩夢,肯定是這樣。
一直給自己這般默念著話,我在顧涼山已然睡著了的淺淺呼吸裏,也漸漸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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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顧涼山很忙,而之前葉菲說是她全權負責的項目,也在這段時間開始了馬不停蹄。
她剛來的那天,穿了一身十分職業的套裝,凹凸的身材被那套裝包裹地如同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個熱辣女人。
她完全,變了個形象。
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小女孩的身材,不自覺地在心裏產生一種叫做自卑的情緒。
“文木,你是秘書?”
她微笑著看我,身後跟著一眾人,個個幹練十足。
我站在秘書室門口等著秘書把文件給我,聽到她的話,也沒想著怎麼多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嗯。”
“就你這樣,能把秘書的工作做好?”
她眼裏的不屑和揶揄十分諷刺,高傲地踩著高跟鞋站在我的跟前,我不習慣穿高跟鞋,隻穿了個平底鞋,於是在她的麵前就矮了一截。
這話讓我真不爽,我忍著心裏的不開心,還在想著自己該用什麼話來回她。
恰好秘書這時正好把文件拿出來了,我接過後道謝轉身,無視算了,反正一點也不想理這個明顯著要找茬的女人。
“文木,你站住。”
她踏著高跟鞋過來,“顧氏的員工這麼沒有禮貌的嗎?”
敵不動我不動,可敵這是動了再動,我還如何能忍?
我抬起眼直視她,“葉菲小姐也不見得很有禮貌吧?這才來第一天呢,就這麼冷嘲熱諷的語氣,怎麼,是跟顧氏過不去,還是跟顧氏總裁的女人過不去?”
有句話說得好,要學以致用,我最近在顧涼山辦公室裏悶騰出來看的那些小說,可不是蓋的,對付這種明顯來挑釁的女人,就該這樣霸氣。
她似乎是被我突如其來的伶牙俐齒給氣到了也蒙到了,怒氣了的臉恨恨地盯住我。
我怒甩了她個臉色,大步進顧涼山的辦公室去了。
顧涼山正在跟海外的分公司視頻,見到我進來,沒多久就結束了會議。
我把文件放到他手邊,“葉氏的葉菲小姐來了,在會議室。”
顧涼山估計也聽出我語氣不對,從文件中抬起頭來,“怎麼了?”
我一屁股坐到他跟前的辦公椅上,抿著唇不高興。
“葉菲那個女人,居然說我沒禮貌。”
顧涼山聽罷,卻是笑出來,“她怎麼就說你沒禮貌了?”
女人間的對決,我可不想說出來給顧涼山聽,那葉菲準是看我跟顧涼山這般好,所以嫉妒我,這才話裏話外都帶了刺。
“沒什麼.......反正啊,你跟她合作的時候,記得潔身自好,顧先生。”
我這陰陽怪氣的調調顧涼山似乎很受用,靠進椅背去,悠閑著眼看我,“沒想到我家木木也這樣愛吃醋。”
說完了,還意味深長著眼看我。
我被看穿了心思,別扭極了,剛想說點什麼無關痛癢的話轉移話題,辦公室的門就響了起來。
顧涼山笑了笑,伸手過來捏我的臉,“乖,我準備去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