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姣見迎春走了,笑得更狂,賞了院子裏的婆子丫頭們,並加賞給孫二家的一支釵子,孫二家的帶著眾人歡喜退下。
楚姣斜靠在床上,想到迎春氣憤而走,就覺得出了一大口氣,臉上笑得更為得意。忽然,楚姣想到了什麼,叫來了小丫頭,讓小丫頭把她氣走迎春的事,再添油加醋的在府裏傳起來。小丫頭答應著去了。
楚姣想著,夫人這樣厲害的角色都怕了她三分,看看那些姨娘們哪個還敢不自量力,此後,內院裏的事就要由她擺布著了。早晚,她也要把內院的事務接管的,就算不成姨娘,哪個還敢小瞧了她。
楚姣想完後,讓人張羅著晚飯,她要好好哄哄孫紹祖,讓她早些接了內務才是正經。
陳姨娘和薑姨娘那裏已經聽說了楚姣氣走迎春的事了,陳姨娘大驚,沒想到楚姣膽子這麼大,連夫人也全然不放在眼裏,心時盤算著以後怎樣小心的撥掉這根眼中釘。
薑姨娘則冷冷一笑,心裏想著:楚姣做人一點後路也不留,早晚要倒黴。
但是兩個姨娘都吩咐下去,讓院子裏的人對楚姣的人多忍讓些,免得真惹出不快來。自此,楚姣身邊的人更為猖狂。
這日,姨娘們給迎春立規矩時,迎春遣人去叫楚姣,陳姨娘心下冷笑,知道迎春要和楚姣明著鬥了。而薑姨娘頭也不抬,立在那裏。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個小丫頭子挑簾進來,見了迎春,微施禮,揚著頭,並沒有一絲敬意的說道:“夫人,楚姣姑娘身體剛大好,老爺不讓她亂走動的。夫人該知道才是。”話中竟有責備迎春的意思。
迎春笑了,笑得很燦爛,陳姨娘和薑姨娘偷眼看迎春時,都以為自己的眼花了。迎春那輕妙的聲音卻傳來:“楚姣姑娘不是早大好了麼?”
小丫頭馬上說道:“好是好了,倒是十分病,三分養,難道這個道理夫人也不知道麼?夫人,我勸您這幾日老爺歡喜著,夫人還是少惹楚姣姑娘,自保為主啊。”
迎春笑得更美,輕聲說:“你到是為我打算。”
小丫頭也笑起來:“夫人保住自己的位子才是正經,我們做奴婢的,難免為主子分擔一二。”
迎春托著下巴問道:“你叫什麼?”
小丫頭回道:“我叫燕兒,是楚姣姑娘身邊的小丫頭,本來楚姣姑娘要叫一個粗使婆子來,而我想,夫人這裏還是我來得好,怎麼也不能掃了夫人麵子不是?”
“掃了我的臉子?你說得真好聽。”迎春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來了,燕兒見迎春笑,也揚著臉笑起來。忽然迎春收起臉,來喝一聲:“來人,把這眼裏沒有主子的奴才給我拿下!”
燕兒沒想到夫人變臉這麼快,先愣住了,見兩個婆子來按她,燕兒才大喊著:“我是楚姣姑娘的人,夫人可仔細了在府裏的位置!”
迎春冷笑著說:“我打的就是楚姣的人!”說完,又命婆子們:“給我重打20大板!”
婆子們應了把燕兒拖了出去,打了一半,院子裏傳來了楚姣的叫罵聲,不多時,簾子一挑,楚姣怒氣衝衝的走進來,進來也不施禮,直盯著迎春的臉,口氣不善:“夫人,你是什麼意思,憑什麼打燕兒?!”
迎春冷笑著看著楚姣:“憑什麼?就憑我是這府裏的夫人,萬說是一個小丫頭子,就算是你,我想打一樣也能打?”
楚姣瞪起杏眼:“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