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解圍(1 / 2)

小石頭一路上把孫成浦用書烤紫薯,和孫紹祖把孫成浦綁起來要打死的事都說了。迎春聽完腳下更加緊了些,嘴上卻沒說什麼。迎春想道,這萬一真是把孫成浦打壞了,孫成浦這一生不就毀了。再者,真是打壞了,老太太那裏自然是要知曉的。孫紹祖現在氣極不顧及這些了,但是她卻不能不想著。

迎春一行人來到孫成浦的院子裏時,見幾個婆子半開著院門,縮著頭向正廳裏瞧著。迎春忙命司竹和槐角,把院門守住,不許放進來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一個人。自己疾步向房內走來。

迎春進了房,小廝們忙退了出去,迎春上前一把抱住孫紹祖的手,“紹祖,你真要打死浦兒麼?”

孫紹祖一見迎春來了,一指孫成浦,“你倒問問他都做了些什麼?”

迎春放開孫紹祖,快步走到孫成浦身邊,伸手就解孫成浦身上的繩子,孫紹祖一聲厲喝:“不許解,我定要為孫家除了這個孽障不可!”

迎春蹙起眉頭,手下並沒有停,“打也打了,氣你也出了,何必真要致浦兒死地呢,我並未求過你什麼事,我隻求你今日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浦兒一次,可好?”

孫紹祖用力的把繩子甩在地上,氣衝衝的坐在椅子上,“你這樣溺著他,是會害了他的。”

迎春見孫紹祖語氣已經緩和些,手上加快,三下兩下解開了繩子,把孫成浦嘴裏的布也拿了下來。迎春見孫成浦身上腿上都是傷,也顧不得許多,抱起孫成浦的臉,隻見孫成浦滿是汗和淚痕,迎春心疼的叫了起來:“浦兒,你睜眼看看母親,浦兒啊……”

孫成浦半晌才艱難的睜開眼睛,望了迎春一眼,眼角微微抽動下,又閉上眼睛。迎春大急,向院外叫司竹:“司竹,你去派人請大夫,你再去厚樸那裏尋些創傷藥去。記得,要悄悄的。”

迎春又命幾個小廝把孫成浦抬到裏間的床上去,迎春這才走到孫紹祖麵前,拭了淚,“浦哥兒做的事我已經全知曉了,隻是老爺不挨下這麼重的手,浦哥兒傷成這樣,我看了都心疼,你讓母親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孫紹祖抬頭看著迎春,他沒想到迎春會哭了起來,孫紹祖沉著一張臉,“我豈會真下重手,那些個都是皮外傷,養幾日也就罷了。”

迎春聽孫紹祖這樣說,知道孫紹祖並沒真想對孫成浦如何,心裏稍安定了些。她坐在孫紹祖身邊的椅子上,親手倒杯茶,遞到孫紹祖麵前,“你也知道要養幾日,可是這幾日裏如何向母親交待呢?再者浦兒才多大?你這樣打下來,萬一有個差錯可如何是好?才兒出來時,我一直勸你別惱了罰孩子,你倒直接打起了孩子,你就這樣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麼?”

孫紹祖接過迎春遞來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這個逆子著實該死!”

迎春唉了一口氣,“棍棒下未必就會出孝子,一味的用強,孩子心裏怯了你,並不代表他就肯接受你了。要讓他知道教訓,不一定非要打他。你如果不放心浦兒,就把浦兒搬到離我們近些的地方,你去也方便,教養自然方便些,浦兒年歲也不小了,離母親遠些,脫了這層依賴,想來也會立事些。”

孫紹祖沒說話,司竹此時進了來,對孫紹祖和迎春施了禮,“老爺,夫人,這是厚樸給奴婢的創傷藥。”

迎春叫來孫成浦的丫頭夜荷,讓夜荷給孫成浦塗上藥去。此時,院門有人叩響了,槐角輕豈院門,見青黛立在門外。青黛看見槐角開的門,微微一怔,馬上又笑著問:“老太太那裏問二公子這裏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見有煙了呢?”

迎春已經聽到動靜,馬上從房裏走出來,笑著問:“是誰在門口呢?”

槐角說道:“是青黛姐姐。”迎春親走過去,打開院門,從裏麵走出來,立在院門口,擋住了青黛的所有視線,也沒有讓青黛進去的意思。青黛先給迎春施了禮,迎春才道:“是二公子頑皮,用枯葉子引火烤紫薯,被我發現了,我正讓人滅了火。這春日的,若是引著了各房,可是大錯呢。裏麵下人們收拾得一片狼藉,所以,我也不方便請你進去了。”

青黛忙欠身:“老太太也是聞到煙味,怕走水,所以讓奴婢打聽了,既然夫人已經讓人收拾了,又有夫人在這裏,奴婢就回去稟告老太太去了。”

迎春點點頭,“告訴母親和緩些,別讓母親著了惱。二公子這裏我也正說著他呢,請母親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