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遇(1 / 2)

司竹狠狠的瞪了槐角一眼,槐角也覺自己嘴快,自家夫人被迫憋在屋子裏,本就心煩得很,天天嚷著要去花園子,自己偏生又忘了,嘴快的又提花園子。如果夫人真是性起,要去花園子,那可如何是好?

槐角低下頭去,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看看自己還長不長記性了,這嘴裏豈是什麼話都能說的麼?

迎春全然不理會兩個丫頭的小動作,她輕輕摘下一朵小野花,把玩在手裏。無人聲,隻有鳥鳴,真是再愜意不過了。

這時候,有腳步聲從另一邊傳了來,迎春聽著腳步輕很是匆忙,來人似乎很著急。司竹和槐角都止住了說話聲音,不一會兒,腳步聲經過了花架子,遠去了。

司竹一笑,“許是哪個院子裏毛手毛腳的丫頭呢。夫人,我們也出來一會兒子了,夫人還是快回院子裏罷。”

迎春卻若有所思,“這條小徑並不是人常走的路,誰會沒事來這邊呢?”

司竹和槐角對視一眼,是啊,到底誰會來呢?

迎春站起身,扶著司竹和槐角的手走出花架子。迎春眼尖,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窄窄的字條落在小徑上。“拿過來。”迎春吩咐一聲,司竹也看到了,忙走過去,拿起來交到迎春的手上。迎春展開信仔細一看,修眉越挑越高。

這是……

紙條上寫著:

彩妹:

欲與爾再訴心事,幽期還請妹賜日,願妹心似我心,不可再負我良苦用心。

元青兄

迎春看完字條,事情已經明白了大半,她忙把紙條拆好,抬手甩在一邊的草從裏,催著司竹,“快走,我們快些回院子裏罷。”

司竹見迎春臉色不對,雖然她不知紙條上寫的是什麼,但是也覺事關重大。司竹連忙和槐角扶著迎春就往院子這邊而來。回到了正房裏,迎春暗暗出了一口氣,還好沒遇到奕彩的人,不然,這事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迎春品了一口茶,看紙條上的話,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該是王公子做出的不恥之事。這個王公子剛剛成了親的人,就已經又開始惦記起別的女人了,迎春真替那位巡府的女兒不值。而且他還膽大包天,竟敢青天白日私傳這種書信,若是被人發現了,他還好說,但是奕彩還要不要做人了?這種事是有嘴也說不清的,特別是王公子之前還和奕彩是有婚約的。

迎春揉了揉眉心,奕彩真是夠麻煩了,遇到這種男人,隻怕沒有那麼容易甩開的理。

迎春在替奕彩擔憂時,奕彩正在屋子裏閉門摑茯苓。

“你……”奕彩的臉因為極度氣惱變得扭曲起來,“你給我仔細翻找,如若找不到那個紙條,我就按母親說的,”奕彩說到這裏,話一頓,聲音低了三分,卻冰冷萬分,“把你賣到青樓去!”

茯苓哭著跪倒在地,“姑娘饒命啊,奴婢才兒裏裏外外的都找了,確沒有發現啊。”

“那你還不快給我滾出去找去,如果讓人先得了去,我就!”奕彩的眼睛仿佛要瞪出眼眶去,“揭了你的皮!”奕彩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茯苓卻抖得越來越厲害。茯苓清楚,自家姑娘絕對沒在和自己玩笑。

茯苓連滾帶爬的走出了屋子,去找字條去了。奕彩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攥緊了手裏的帕子。如果那字條被人先看了去,她的一世清譽……就毀了!

奕彩的長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中,但她渾然不覺。此事若是被人當個街頭巷尾的風流快事傳開來,再壞些,此事傳到三表哥的耳朵裏……奕彩痛苦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傳來,茯苓小跑的進了屋子,回身關上門,“姑娘,找到了。”

奕彩睜開眼睛,茯苓從袖子裏抽出一張小紙條,小心翼翼的捧到奕彩麵前。奕彩接過字條緩緩的展開,隻是一眼,奕彩就覺惡心,王元青,你真是欺人太甚了!

奕彩把紙條團成一團。“拿去給我燒了。”

茯苓不敢多說一句話,接過紙團蹲在一邊就燒了。奕彩這時候才問茯苓,“你在哪找到字條的?”

茯苓扔下快燃盡的紙團,低著頭回道:“在西牆那邊的小路上。”

“就是你取紙條時的小路上麼?”

“是。”

奕彩站起身,走到書案前,忽然她轉回身問道:“路上可遇到誰了麼?”

“沒……有。”

“怎麼還結巴了?”奕彩挑起眉毛,冷冷的望著茯苓。

茯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哭道:“奴婢從西角的小門過來,一路找著,不過在西牆的花架子那邊,遠遠的好像看到了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