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祖一臉冰冷的望著微微揚起頸子的薑姨娘,就那樣直盯盯的望著她,望得薑姨娘有些手足無措。良久,孫紹祖才道:“雪姍,你以為冰葉不招認,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麼?你是不是還要問我要證據,”孫紹祖身子探向薑姨娘,“雪姍,我告訴你,我是不需要任何一個證據就會賣了你,你是什麼身份,你該比我清楚。我之所以沒馬上賣了你,就是看在你跟我了這麼多年的份上,還看在浦兒的情麵上,我才讓你選。現在,我不需要讓你選了,來人,告訴給孫喜,再多備一輛車,連夜把薑姨娘送回家廟裏去。”
“多,多備一輛?”薑姨娘哆哆嗦嗦的重複了孫紹祖的一句話。
孫紹祖剛要說話,薑姨娘院門口有哭聲傳來,“老爺,碧容是受人冤枉的,老爺就看在大姑娘的份上,和我未出世的孩兒的麵子上罷,請老爺徹查到底,還碧容一個清白罷。”
薑姨娘吃驚的望向院門口,隻見陳姨娘披頭散發的要衝進院子裏來,全然沒有當初貌美如花的模樣了。陳姨娘被兩個婆子攔住,還在向院子裏哭求著。
“住嘴!”孫紹祖一聲吼,嚇得陳姨娘也收住了哭號聲。“你們個個要我給你們一個清白,口口聲聲要我看在兩個孩子的情麵上,可是你們哪個放過夫人腹中的孩子了?!哪個不是想至夫人於死地?!”孫紹祖一指跪在地上的薑姨娘,“你,雪姍,你犯的錯不是第一次了,你居然還敢再犯,你當我真是會縱了你麼?你們不就捏著的不就是沒有證據麼?我老實的告訴給你們,不是我不想拿出證據,我隻是想給你們兩個臨走時留個臉麵!”
孫紹祖從懷裏掏出兩個紙包,揚了揚,冷冷笑道:“碧容,你居然把這些毒藥和春藥都放在佛像裏麵了,你做出這樣的惡毒事情,佛祖會保佑你麼?我現在才知道你是怎樣又懷孕的了,你真是心計深沉啊。”
孫紹祖說著把兩個紙包擲向陳姨娘,嚇得陳姨娘一躲。
“人命,鮮活的人命在你們眼中如同螻螞般,你們想踩就踩死,你們殺夫人腹中的孩子時,哪個想過我的感受?!那個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啊!”
孫紹祖的聲音接近於咆哮,“你們都是生養過孩子的女子,做出的事卻一樣比一樣毒。你們不要和我再提浦兒和淩兒,你們不配當他們的姨娘。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晚上來打發走你們麼?我就是看在兩個孩子的情麵上,我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生母這樣無人性到極點!”
孫紹祖一番擲地有聲的話,斥得薑姨娘和陳姨娘都不再哭求了。孫紹祖掃了一眼兩個人,“你們也許還想狡辯,但是我要告訴給你們,今日我做的決定,誰也改不了,你們別忘了,我是這府裏的老爺。來人,把陳姨娘和薑姨娘給我綁起來堵上嘴送到馬車上,把薑姨娘送到家廟上,告訴給家廟裏的管事,把門給我鎖上,再不許薑姨娘走出家廟一步來。把陳姨娘送到莊子裏,交給韓忠。吩咐下去,今日押車的婆子和小廝若敢有個差錯,就杖斃。”